抬起頭,飛揚斜睨了方明田一眼,挑了挑眉,“方塊,我怎麼就不能在這?”

聽到飛揚略微低沉的聲音,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情景,似乎他剛從軍中回到鳳城的時候,老大似乎也在這,他們有見過一麵,隻是當時他不知道她是老大罷了。

猛地拍了拍腦袋,方明田嘴角咧了咧,“是!是!老大當然可以在這的。”邊說著,拉過一旁的沒反應過來的水蓮,“水蓮,這就是我曾經給你說過的老大?還記得嗎?”

水蓮看了看飛揚,又看了看方明田,老大?突然,眸子猛地一亮,重重的點了點頭,快速的打著手勢,原來姑娘就是你說的那個老大啊,真的是好巧。值得好好地慶祝,我去拿酒。

說完,就向櫃台後走去。

“好!好!好!今天一定不醉不歸!”方明田話音一落,坐在了飛揚的對麵,看著一杯接著一杯灌著酒的飛揚,腦袋向前湊了湊,“老大,這樣喝酒可不行?我陪你喝。”

“好啊。”抬了抬眉,飛揚的琉璃眸斜睨著方明田,歪著頭,猛地把一個酒杯放到他的麵前。

方明田不客氣的拿過酒杯,看著飛揚,眉宇間的神采更加的飛揚,“老大,我告訴你一件解氣的事情,你知道丞相府的那兩個刁橫的千金嗎?聽說他們被人給下毒了,給毀容了。

現在那小臉真的,那叫一個慘,不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真的是解氣,你是不知道,那兩個女子有多麼的難纏,仗著她們老爹時三朝元老,傲慢、無禮,動不動就用鞭子打人,老早就向懲治她們了,不知道誰這麼好心?真是大快人心!太解氣了!”

抬起有些迷離的眸子,飛揚斜睨了方明田一眼,眸子微微動了動,拿著酒杯的手,微微的頓了頓,丞相千金?毀容?突然,猛地清醒過來,盯著方明田,眉頭皺了皺:“毀容?你是不是說的丞相府的舞雲萱和那個程史玉?”

“對啊。就是她們,老大也知道他們?”

方明田的話音剛落,突然,他隻感覺一陣風過,再抬眼,哪還有飛揚的身影,隻看到一個空空蕩蕩的酒杯,在桌子上打了一個圈,緩緩地停了下來。

轉過頭,方明田不解的看著飛揚消失的方向,摸了摸腦袋,一臉的迷茫,不明所以。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飛揚的腦海裏閃過剛才方明田的話,琉璃眸閃了又閃,毀容?不會這麼巧吧?貌似小言在前兩天剛給下的毒就是毀容的,而且也是舞雲菱指使的,此刻她中毒,怎麼看都和那次下毒的事情有關。

突然,一個雪色的身影閃進飛揚的腦海裏,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隻有一個人可以辦到,那就是夜了。

怪不得這兩天一直沒有見到他,但是,她很明白一張臉對一個女子的重要性,雖然不喜歡她們,但是如此的結果,讓她突然感到有一種負罪感。

想到這,飛揚的動作更加的迅速了,紅色的身影,穿梭在夕陽中,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餘暉緩緩地打在飛揚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輝光,突然,飛揚身影驀地停了下來,站在一座樓閣的屋頂,驀地看著身後,清脆的聲音響起:“身後跟著的,出來。”

靜默的氣息,慢慢地延伸,在飛揚就要失去耐性的時候,一抹白色身影緩緩地閃了出來,靜靜地看著飛揚,然而,眼神裏卻是難掩的一抹詫異,微握了一下雙拳,恭敬地喊道:“舞姑娘。”

“你不用擔心的,我隻是想問你一下,夜他現在是在夜王府還是在念舞閣?”邊說著,飛揚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似乎有些眼熟,應該是在夜那裏見過的吧。

“主子他此刻在夜王府。”

“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飛揚看了看天色,淡淡的擺了擺手,好心的提醒道:“如果你以後要跟的話,明目張膽的跟就好了。不用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