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低吼一聲,鳳帝的嘴角緊緊地抿著,“給朕把這個逆子抓起來?”

鳳帝的話音剛落,隻見身影閃過,幾個侍衛赫然站在了鳳帝的麵前,整齊的單膝跪地:“皇上。”

“來人,給朕把若王抓起來。”

“是!”

看著向他走來的侍衛,鳳廖若的眼神裏閃過一抹嘲諷,手裏的七彩珠猛地向窗外的空中一擲,瞬間在漆黑的夜色裏發出一道絢麗的色彩,接著消失不見。

撫開想要上前捉他的侍衛,鳳廖若挑釁的看著鳳帝,眼底的猩紅依然:“父皇,你莫不是小看了我?這麼多年沒有一些勢力,我又如何敢這樣給你叫板?”

看著鳳廖若自信滿滿的樣子,鳳夜歌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冷冽,嘴角勾起的冷笑,越發的清晰:“是嗎?但是如果你帶來的人,都被解決了,又如何?”

鳳夜歌清冷的眸子越發的深邃,卻也越發的寒冷,說出的話,沒有一絲溫度,莫名的讓鳳廖若打了個寒戰,“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培養的人都是飯桶嗎?你鳳夜歌又是什麼人?你說解決就解決?”

滿眼的不信,依然的自信滿滿,然而在看到鳳夜歌嘴角邪肆的笑意時,驀地頓住,雪影一閃,鳳夜歌快速的來到他的麵前,清冷的眸子與他直視,薄唇微抿,一字一句的吐出冰冷無情的話:“鳳夜歌的確沒這個本事,但是淩雲宮宮主卻有這個本事。”

全身驀地一僵,鳳廖若難以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猩紅的眸子睜大,瘋狂的搖著頭:“你騙我!你騙我!你怎麼可能是淩雲宮的宮主,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江湖第一宮的宮主……怎麼可能……

如果是,他豈有一絲勝算?

然而,隨著時間的一點點的流逝,鳳廖若卻開始漸漸地相信了,七彩珠,是他獨一無二的信號,然而,此時,他培養的那些死士,卻依然沒有出現。

顯而易見的原因,讓他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然而,不甘再次湧上心頭,憑什麼他要認輸,他沒有輸,他沒有輸!

猛地一掌襲過去,鳳廖若有些拚命一搏的想法,然而,鳳夜歌僅僅是輕輕地一移,輕巧的躲開了他的攻勢,深瞳微眯,嘴角嗜血的笑意漸深。

如玉般的手指輕輕地一揚,腰間的軟劍帶著淩厲的氣勢,向鳳廖若襲去,回旋、轉身,雪衣翻飛,劍鋒入膚,淡淡的腥甜縈繞。

淒厲的喊聲,驀地在整個禦書房內響起,鳳帝呆呆的望著此刻躺在地上,然而手筋、腳筋盡數被挑斷的鳳廖若,眸子裏閃過一抹錯愕,還有淡淡的不忍?

他……畢竟是他的兒子……

“夜兒……”低聲的輕喚,似乎喚回了鳳夜歌的意識,轉過頭,淡漠的看了一眼鳳帝,墨色的深瞳清冷的望進鳳帝略帶不忍的眸子,嘴角嘲諷的笑意,更加的深,心疼?你也會心疼嗎?

那他的母後在受苦的時候,你可曾心疼?

淡漠的收起軟劍,蹲下身,墨色的發,輕輕地吹拂著,燭火忽明忽暗的閃爍著,鳳夜歌冷冷的看著痛苦不堪的鳳廖若:“很痛嗎?更痛的還有呢?”

手指一揚,一個純色的藥瓶赫然出現在鳳夜歌的指尖,如玉般的手指在燭光下,泛著盈盈的光澤,原本絕美的畫麵,卻讓鳳廖若感覺有些邪肆的味道。

在他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晶瑩的液體順著藥瓶滑入他的咽喉,清甜的氣息縈繞在整個禦書房內,卻讓鳳廖若瞬間變了臉色……寒冰毒……

他……竟然給他喂了寒冰毒……

站起身,鳳夜歌沒有在看他一眼,淡漠的轉身,手指輕輕地一拋,藥瓶安然的落在了鳳帝身旁的桌子上,清冷的聲音隨即傳來:“不要讓他死。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記住,這是你欠母後的。剩下的,我要你親自喂廖妃喝。”

廖妃,作為鳳廖若的母後,這麼多年了,該是你把所欠的都償還回來的時候了。

生不如死……我要你們,活著比死了、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