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害的他家破人亡,她說會一直陪著他,作為她對他的償還,但這隻不過是她找的一個留在他身邊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這樣的男人,有多少比她更好的女人在等著,不說其他,施容就是一個。
但是讓她離開他,那比讓她死還要難。
她的快樂來自於他,她的喜怒哀樂,想來,也都是來自於他。
結果她還厚著臉皮說他和自己在一起是賺到了。
可就算再死皮賴臉,她也不管,不能放手的就是不能放手,無論用什麼手段,無論用什麼借口。
他是個容易知足的人,恰巧,杜芮也是。
他是個懂得珍惜的人,恰巧,杜芮也是。
他是個長情的人,恰巧,杜芮竟然也是。
短不過善變,長不過執念。
變,則轉瞬,不變,則永恒。
他是這樣認為的,而恰巧,他的女人也是。
和杜建輝,和喬安再繼續計較下去有什麼用,正如這女人所說,如果杜家欠他的,就讓她來還吧,就罰她,至少這一生一世要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和他一起品嚐這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和他一起共享他們創下的繁華,和他一起看萬裏晴空,風雲變幻,還有黑夜星辰。
“你答應我的,說要給我生個孩子。”夏梓修湊在她耳邊,低聲道。
杜芮點頭,“一定,為你們夏家綿延子孫。”
夏梓修輕笑,竟為了她這句話,心生感動。
吻住她的唇,“等我將寒嶺的事情處理完,帶你去巴黎。”
“為什麼是巴黎?”杜芮問他。
夏梓修隻笑不語,那時候他十八歲,但是公司裏的事情,他基本已經了解的差不多,父親沒出事之前,決定讓他進公司代替他做兩個禮拜,和母親說,要帶她去巴黎度假,說來也有點為難,父母是未婚生子,所以正式結婚之後,已經有了年幼的他,度蜜月都沒有機會。
去巴黎是母親一直以來的心願,隻是女人單純的浪漫情懷。
父親是個極其溫柔的男人,母親的性子比較剛烈。
“說嘛。”杜芮軟軟的嗓音嚶了聲。
“聽我的就是了。”
靜靜的抱著她,也是一種美好。
“喬煜說,他也很抱歉。”杜芮淡淡道。
夏梓修睜開眼睛。
“他還說,上次我們逃跑,你小腿上的那一槍是他開的。”
“……”
“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杜芮眨眼。
“我知道。”
在那樣的狀況下,有權力能開槍的人隻有喬煜,而且,他還知道,他和杜芮躲在樹後麵,也是喬煜鬆的手。
杜芮低眉,“喬煜之所以會當警察,是因為他的母親和妹妹被歹徒殘害致死。大火中,他隻記得歹徒的手臂上都有著一個標誌,但卻不記得是四葉草還是五色花。所以赤門和寒嶺一直以來都是他研究和緊追不舍的對象。”
“但是我知道絕不可能是赤門。”杜芮淡淡道,“十年前,赤門還沒有創立。他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看到了其中一個歹徒,緊跟隨後卻不料中了埋伏……”
“寒嶺?”夏梓修眸子暗了下來。
“恩。”
杜芮點頭。
“我知道這樣說有點無理取鬧,但如果你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