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修眉頭皺的更緊了。
杜芮轉過身,小臉上已經滿是眼淚,“你憑什麼以為你能贏得了他?你憑什麼以為你能安安全全從他手上逃走?一個月前,炸了酒店,害死那麼多無辜生命的人是他,差點讓我們死掉的人是他,差點讓我失去你的人也是他!讓我們遍體鱗傷,傷心無措的人還是他!夏梓修!你到底憑什麼以為在這酒店,在阿洛,阿謙都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能安然無恙?”
“……”
“你和他不一樣,你有我啊!你要是再出個什麼事情,你讓不讓我活了?”
她憤憤的走出兩步,而後被人扯住,拉進懷裏。
低聲軟語。
“是我錯了……芮兒,是我錯了……”
杜芮心頭上似是被人用一根毛毛棒,輕輕騷動著她的心,身後燙人的溫度是來自於夏梓修。
“是我考慮不周到。”夏梓修湊到她耳邊,話音裏全是求饒。
杜芮吸了吸鼻子。
他就這樣認錯道歉,是她沒有料到的,這畢竟是她小女人見識短淺的思量,她知道他也有他的打算,有他的自信……
“你說的對,你在我身邊,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應該隨便動手……”
杜芮靜靜的看著浴室的玻璃門,上麵的水汽慢慢滑下。
轉過身,她一頭悶進他懷裏。
“梓修……我不是故意瞞你,我隻是害怕……”杜芮老老實實的說道,“你腿都沒有完全好,我又派不上什麼用處,萬一……”
“我懂。”他輕拍她的背,“別氣了,和我氣,你劃不來。”
杜芮隻是有點賭氣,談不上什麼生氣,她知道夏梓修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人,他不會什麼都不考量就和路槿桓對上。
隻是她坐在座位上,看著玻璃窗上的影像,他竟默默的繞道另一個方向時,她心下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懷著不安走到隱秘的樓梯口處,他和路槿桓已經刀槍相向,那一刹那,她是真的害怕,猶豫思考的空間都沒有。
脫下高跟鞋就扔向了路槿桓。
失去他的痛苦,她已經嚐了不止一次,他不能這樣對她……
“你再敢這樣欺負我,我真的不睬你了。”杜芮擦掉眼淚鼻涕。
夏梓修歎了口氣,把她重新抱到浴缸裏,身上的泡沫都沒有洗幹淨就往外麵走,是想到酒店大堂的噴水池裏去衝幹淨麼?
杜芮抬起頭看著他,“你腿真的沒事嗎?”
夏梓修伸手解著襯衫,抽掉皮帶,脫下褲子,就踏進了這個巨大的浴缸之中,將她撈進懷裏,“沒事。芮兒,和你打個商量。”
“你說……”
“別和我生悶氣,像剛才那種情況,我若不追著你問,你是不是打算和我開冷戰?”
“……”杜芮伸手擠著泡沫,這也不一定,說不定一個晚上過後,她就想通了,但也有可能,因為想不通,真的和他開起了冷戰。
“你怕我和我開冷戰麼?”
“我個人覺得你和我開冷戰,吃苦的一定是你自己。”
“……”
夏梓修拿著毛巾輕輕擦著她早已光潔如初的背,薄唇湊上,重重的吮了一口。
杜芮伸手往後推了推他,“我洗好了。”
結實的肌肉裝在她的後背上,和她緊緊貼在一起,從背部到大腿,大掌一寸寸的摩挲過來,原本就已經被水泡的泛紅的身體,此刻更加粉嫩了。
“幫我搓下背?”
他問,聲音裏竟是沙啞難耐。
杜芮頓覺口幹舌燥,忙挪開大腿內側的大掌,“知道了,轉過去。”
夏梓修轉了個身,堅實的肩膀落在她眼前,她那浴球輕輕揉在他身上,揉著揉著,杜芮晃了神,她輕聲說道,“在洗手間的時候,我和路槿桓說,讓他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