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了電話,他走回沙發上坐下。
“誰來的電話?”
“阿洛。”
“怎麼了嗎?”
“沒什麼,小事情。”夏梓修隨口道。
杜母握著杜芮的手,而後看向夏梓修,“梓修,這時間也不早了,帶芮芮回去吧。”
“媽……”
夏梓修起身,朝杜芮伸手。
杜芮不情不願的搭上。
“杜媽媽,有空我會帶著杜芮再來看你,你有事情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杜芮看向夏梓修。
夏梓修將絨線帽重新給她戴上,“當然,也可以給你打電話。”
“真的?”杜芮欣喜不已。
“住在市區,自然可以。”
杜芮懂,山裏,畢竟是赤門在國內最大的一個基地,被人追蹤到地理位置,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你們路上小心。”杜母說道。
夏梓修點頭。
“媽咪,你要照顧好自己。”杜芮抱著杜母,依依不舍。
“知道了,別總像個孩子。”
“……”
站在門口,看著杜芮和夏梓修離開。杜母感慨萬千,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在走廊的轉角處閃過。
走出公寓,杜芮軟軟的靠在夏梓修身上,“謝謝……”
“謝什麼?”
“我知道對你來說,讓我來見媽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算是補償你今天受的委屈。”夏梓修打開車門,讓她坐了進去。
杜芮嘴角微微上揚,
“佳琪好像遇上麻煩了。”發動車子,夏梓修說道。
“啊?”杜芮又是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什麼麻煩?”
“你男人搞的定的麻煩,我隻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下次,你見到佳琪,還什麼都不知道,她埋怨你不關心她。”
“……”杜芮自知,和佳琪做好朋友,吃虧的是佳琪。
瞄了眼夏梓修的側臉,她依上去,“梓修,你怎麼這麼會為別人著想?有沒有什麼事情是你想不到的啊?”
杜芮是打心底裏覺得,這個男人,細心的過了頭。
低頭碰了下她的嘴唇,“吃完晚飯,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到十一點左右回來,你在家……能行嗎?”
“不能行,你難道還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陪著我?沒事,我就躲在房間裏,有事,我也會聽佩妮的話。在我還沒有能力照顧媽媽的時候,我會很聰明的躲著的。”
夏梓修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他要去確認一下。
赤門城堡裏,夏梓修坐在沙發上,指著台麵一張張散開的撲克牌,“杜芮曾經和我說過,她和路槿桓第一次見麵,是在醫院病房裏,他們在一起鬥地主。”
“鬥地主?”井謙不可置信,“這大嫂也太威武了,和路槿桓還能坐在一起鬥地主……”
“後來,他們取了綽號,一個叫路大怪,一個叫芮小怪。”
“……”施容好笑的看著夏梓修,“梓修,真虧你能平靜的說著。”
“綽號的緣由就在於,鬥地主期間,路槿桓手上的大怪從來沒有失手過,而杜芮手上也能一直有小怪這張牌。”
“所以你覺得撲克牌和杜芮脫不了幹係。”殷洛冷靜的下著判斷。
夏梓修點頭,“我是這麼猜的,他對杜芮很執著……”
“我知道。”井謙點頭,他在路槿桓身邊呆了一段時間,“雖說後來,他打傷了大嫂,但就連我也看得出,他對大嫂和別人不一樣。”
雖然是很微妙的不同,但他很清晰的分辨出來了。
“寶藏這塊,我聲明,如果真的存在,我們必須拿到手。”
“你對寶藏感興趣?”施容問道。
夏梓修抬起頭看著他們,“如果我說,這批寶藏很可能是一大堆軍火,你們信嗎?”
“什麼根據?”
“阿謙,還記得上次,你從寒嶺帶回來的那些槍械麼?”
井謙點頭,他記得,隨手撈的。
“我研究了一下,那些都是新型試驗品。你們不要忘了,我們三番兩次和寒嶺擦火,可都是和軍火有關。”夏梓修將桌子旁放著的文件攤在桌子上,“小蝶,晚上,你把這些資料統計一下。從多到少的順序排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按照這個順序一個地兒一個地兒的排下來。”
“好!”風小蝶將文件收起。
“意大利那邊,老爺子看著,我不擔心,那邊通緝的緊,路槿桓就算想回去,也不可能。但是國內,很危險。一天找不到,一天就越危險。”
“可是他真的很會躲,總是露一個尾巴,然後又自己切斷。”井謙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