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殷洛接到夏梓修的電話後,便小心翼翼的起床,而腳都沒有碰到地板,就被迷迷糊糊沉在睡意中的丁佳琪抓住,她“嚶嚀”了一聲,慢慢挪動著她細軟的身體,就像毛毛蟲一般,一點一點挪到他伸手,伸出白嫩的雙臂環住了他光裸的勁腰,模糊的呢喃問道,“你去哪?”
“梓修找我有點事情,你多睡會兒,早飯,我會讓用人九點以後送上來給你……”
“恩……好……”丁佳琪依舊是閉著眼睛,而後習慣性的嘟起嘴。
殷洛低頭,吻了吻,她這才鬆開他,往被子裏鑽,低低道,“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恩。”
殷洛見她疲憊,不再打擾她,小聲地穿戴整齊,便下了樓。
施容已經在客廳裏等著他了。
“好了?”
殷洛點頭,“走吧。”
施容起身,拿了個三明治遞給他,“把這個吃了吧。”
殷洛自然的接過。
家裏隻剩下丁佳琪和養傷中的花夜,一個“傭人”,以及房頂上的看守。
丁佳琪醒來後,已經是九點半了,傭人也適時地給她送上了早餐。
“花小姐呢?”丁佳琪問著傭人。
“在屋子裏,早餐早就送過去了,夫人放心。”
丁佳琪點了點頭,“施小姐也出去了嗎?”
傭人點了點頭,“說是晚飯前會回來,還有先生吩咐了,中飯我來準備,不要夫人動手。”
丁佳琪揚了揚眉,“為什麼?”
“先生說,夫人的體力不要浪費在煮飯這種事情上。”
“噗……”丁佳琪喝的一口牛奶,全數噴了出來,站在一旁的傭人幹幹的笑了笑,忙拿紙巾蹲下來擦地板。
“夫人,怎麼了嘛?”
“沒,沒事……”丁佳琪忙擦嘴,一張臉從額頭紅到了脖子。
殷洛這個渣男!她要詛咒他!
吃好早餐,丁佳琪來到了花夜的房間,剛一進門,就被房間裏嘈雜的音樂給震驚住了。
順著目光看向花夜,隻見她躺在床上,她床頭櫃上有一個迷你型播放器,牽著迷你喇叭,正在放著節奏熱烈歡快的搖滾樂。
丁佳琪走了過去,將聲音調小了點,一臉無語,“傷者需要靜養!”
“我習慣了。”花夜尷尬的笑笑,看著丁佳琪,她此刻一臉窘態,對丁佳琪,她還是心存感激的吧。
丁佳琪歎了口氣。
“阿洛把你的事情告訴了我一點……”她話還沒有說完,花夜的臉色已經變了。
“他把我的事情告訴你?”
“恩……一點點。”丁佳琪見花夜神色不太好,知道,或許她並不希望自己的過去被她知道,丁佳琪勾起唇角,“就像之前,我們一起吃飯,你告訴我許多關於殷洛的事情一樣,她和我說了許多以前你們在赤門的事情。”
殷洛後來是說了一點,但是說的並不多。
花夜聽了這話,神色才慢慢緩和了下來,淺淺的吸了一口氣,“他肯定會說我是個瘋子吧?”
“你難道不是嗎?”丁佳琪開玩笑似的說道。
花夜微愣,對上丁佳琪好看的彎眼,也不由笑了出聲。
“今天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
“沒有。”
“誒,不管是你,還是阿洛,你們在我眼裏,都和鐵打的似得,都傷成這樣,嘴上還能不喊疼。”
丁佳琪實在是佩服。
花夜靠在床頭,看著丁佳琪,“這幾天,是不是特別不安?”
“……”丁佳琪雙腿疊起,回答有些遲疑。
“別太害怕,你要相信阿洛絕對不會讓你陷入危險。”
丁佳琪撐著下巴,歎了口氣,“兩年前,我害的阿洛被一個叫狡狐的組織抓了,他身上的骨頭被人生生打斷,鞭子就抽在他的身上,那時候,我很害怕,但是害怕之外,還有一份淡定,就是,即便是死,也要和他在一起,所以,當他眼睛瞎了,離開我的時候,我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