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葉用盡全身力氣,將章行斐的頭對準玻璃酒杯,整個人壓在章行斐身上,壓了下去。
祁承淵隻用了幾分鍾時間,就趕到了帝豪酒店。
他直接找到了溫氏集團的當家溫潤南,語氣冰冷到了極點:“我知道人在你們手裏,我勸你們最好趁著我沒發火將人交出來!”
祁承淵的聲音不小,溫潤南身邊站著的都是商界的同行。
大家都詫異,這男人是誰啊,年紀輕輕就敢來溫家的酒會上攪合。
等聽到溫潤南喊了一聲“祁總”,大家才反應過來他的身份,噤若寒蟬的看著祁承淵。
祁承淵一把揪住溫潤楠的衣襟,怒道:“立刻,馬上,將人給我交出來!”
溫潤南咬牙道:“祁總這是做什麼?我從未做過什麼針對祁總道事情,祁總卻總是欺人太甚,未免太霸道了一些。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人。”
“喬小葉。”祁承淵冷笑,“你三弟親自去邀請她來參加酒會的,現在跟我說不知道?我看不是我祁承淵欺人太甚,而是你溫潤南自尋死路!”
酒會現場徹底安靜下來,都瞪大了眼睛盯著這邊,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溫潤南打定主意要演戲演全套,現在祁承淵說出了喬小葉的名字,他才故作恍然大悟:“你說喬小葉啊,剛剛不是還在和章總相談甚歡麼,怎麼,祁總沒有看到人?”
溫大太太擠了過來,大著膽子道:“找不到人,祁總打個電話就是了,找我老公做什麼!”
正在這時,王誌大步走了過來。
他急聲對祁承淵說道:“喬小姐被人用清潔車從洗手間帶了出來,然後交到了兩個男人手裏,那兩個男人帶著她上樓了。”
祁承淵立即丟開溫潤南,大步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丟下一句:“等找到人我再跟你算賬。”
王誌連忙跟了上去。
其他人不敢看祁承淵的熱鬧,都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
莫笛卻是聽到他們提到喬小葉,她掃了一眼現場,沒有看到喬小葉和自己的兒子,心裏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莫笛看著祁承淵充滿怒氣的背影,咬咬牙,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追了上去。
她這一追,眾人就沒有了顧慮,跟著追了上去。
溫潤南由溫大太太扶著順氣,他小聲對自己老婆說道:“不怕了,不怕了。”
溫大太太有些擔心:“被祁承淵當麵撞破,咱們還撇得清自己嗎?”
“沒事。”溫潤南有些得意,“我剛剛讓言言找的不是咱們自己的人,是章行斐的保鏢。到時候把事情推到章行斐的身上就行。”
他看了依然戰戰兢兢看著自己的溫家族人,不由得有些沒好氣:“這個時候知道看著我了?剛剛我被別人揪衣襟的時候,你們做什麼去了?”
他嗬斥完了之後,就帶著溫大太太一起上了樓……這樣的好戲,他得親眼看著才行。
酒店經理帶著祁承淵和王誌在一間房前停了下來:“喬小姐應該就在這間房裏麵。”
祁承淵沒有心情聽他廢話,一把把人拉開,然後飛腳對著門鎖三道踢,竟生生把這道門給踢開了!
眾人被這聲音震懾得不敢上前。
祁承淵一推開門,入目的就是喬小葉光裸白皙的後背和翹臀。
他腦子裏登時嗡的一響,丟下一句“看好門”,就飛快的關上門,大步走了進去。
他拉著喬小葉的手臂,把人丟在床上,然後一腳踢在地上的章行斐身上,章行斐被他這麼一踢,在地上連著滾了好幾滾,足見他這一腳用了多大的力氣。
“承淵……承淵……”喬小葉語氣微弱得很,卻帶了絲得救的欣喜。
祁承淵目光終於落在地毯上的酒杯上,酒杯口子上沾了鮮紅的血,他腦子終於稍稍冷靜了一絲。
他扭頭看向床上光著的喬小葉,怒道:“還不起來穿衣服!”
“我沒力氣……”喬小葉努力說道。
聲音在祁承淵耳裏細如蚊吶。
他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
剛剛怎麼把喬小葉丟到床上的,喬小葉現在就維持著什麼樣的姿勢。
“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祁承淵猛地拉起喬小葉,使勁兒搖晃著她,“你怎麼這麼蠢啊!”
他顧不得其他,扯起床單將喬小葉一裹,就將人公主抱起,疾步朝門口走去。
男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的臉色非常陰沉,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走來的修羅。
眾人不由得都打了個寒噤。
沒有人敢攔他們,也沒有人敢開口問他們一句話。
路過溫潤南的時候,祁承淵步子頓了一下。
他開口無比的陰狠:“我不但要你們溫氏集團破產,還要你們溫家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