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霸道啊!”喬小葉有些生氣。
“過兩天帶你去療養院看祁琛。”祁承淵丟下這句話,抬腳就走,給喬小葉留下一個冷硬的背影。
喬小葉心裏生出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兩人開始冷戰起來。
在很多個瞬間,喬小葉都覺得自己過的是金絲雀一般的生活。
接下來的兩天,祁琬宜跟男朋友去了附近的一座山上寫生,沒有了祁琬宜的陪伴,喬小葉覺得自己的日子越發的漫長起來。
祁承淵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施菲是他的傷疤,是他的屈辱,他不可能讓喬小葉跟施菲接觸的,更不可能把施菲的身份說給喬小葉知道。
他不想讓施菲影響到他和喬小葉的感情生活。
終於捱過了兩日,祁承淵處理好了集團總部的一些緊急事務,療養院那邊對祁琛的治療也告一段落。
這日早上,喬小葉醒來,就發現祁承淵沒有像之前一樣去公司。
“起床吧,吃了早飯咱們就去療養院。”他一邊扣著扣子,一邊說道。
喬小葉早就盼著能夠見祁琛一麵了,她希望見了祁琛之後,就能夠找回自己那段記憶,將懸在心裏麵的事情徹底解決掉。
因此,一聽說要去療養院,喬小葉就忘了前兩天的冷戰,眼裏一喜,開口問道:“療養院距離這邊遠嗎?”
“不遠。”祁承淵說。
療養院距離山景山莊確實沒多遠,開車四十多分鍾就到了。
因為療養院也是一棟別墅改造,因此車子並沒有往城市中心的鬧市區開,而是往城郊開。城郊這邊有有名的森林公園,這兩年這邊的樓盤開發得很好,許多富人搶著在這邊買房子。
一路青山綠水,喬小葉覺得呼吸間的空氣都要比城裏清新許多。
難怪祁承淵會把祁琛安排在這邊。喬小葉心想。
車子在一棟別墅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這棟別墅在這片別墅區中一看就很特別,光是巡邏的保安,都比別人家要多好幾個倍。牆頭甚至還安裝了不少閃著紅光的儀器。
因為擔心祁琛本人就是那把“鑰匙”,所以祁承淵早早的就給安維打了電話。
祁承淵和喬小葉一下車,就看到安維蹲在別墅的大門口玩著一個打火機。
“安醫生,怎麼沒有進去等?”喬小葉覺得有些奇怪。
安維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在這裏等了很久了。
“沒有承淵,誰也走不進這棟別墅。”安維對著牆頭努了努嘴,“看到了嗎?那些都是紅外探測布置的天羅地網!”
喬小葉有些吃驚。
這麼嚴密的部署,隻怕跟白宮比,也是不遑多讓的吧!
“不嚴格一點不行啊!”安維聳了聳肩,“要不是這保全做得好,祁琛早就沒命了。”
“你是說有人要害祁琛?”喬小葉瞪大了眼睛。
安維點了點頭。
“可是他都已經是植物人了!”喬小葉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祁承淵沉聲開口道:“M.K集團發展勢頭越來越好,坐不住的人自然越來越多。”
他說完這話,就拉著喬小葉往裏麵走。
路上他們遇到不少醫生,年輕的、年老的,華夏人、外國人,都有。這些人見了祁承淵紛紛打招呼,祁承淵頓也不頓,略一點頭就走到了一間裝了金屬門的房間前。
安維按了門鈴。
金屬門從裏麵打開,一個五十多歲的華夏男醫生打開了門,恭謹的跟祁承淵打招呼:“祁總。”
祁承淵問道:“鄭醫生,祁琛的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起色,我們醫療團隊昨天又開了一個研討會,覺得治療方向是沒有錯的,大概再過四五個療程,可能會有一點起色。”鄭醫生說道。
祁承淵皺了皺眉:“祁琛已經昏迷五年了,我高薪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天天做無用功的!每個療程之間間隔了兩個月,四五個療程做下來,又過去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
“祁總,您也知道,植物人治療是世界性難題。”鄭醫生臉上露出難色來,“我們真的不能做任何的保證。”
“劉筠雅最近來得頻繁嗎?”祁承淵眉頭皺得死緊。
鄭醫生似乎有些被他嚇到,說話聲音都多了幾分顫抖:“除了治療時間,劉小姐每隔一天就來一次。祁先生和劉小姐之間的那些事,劉小姐似乎都說完了,每天都是翻來覆去那些話,祁先生,您看,是不是讓祁先生的親人多來陪陪他。”
祁承淵不悅道:“我不是讓祁琬宜來了?”
“祁先生的父母呢?對於一般人來說,父母總比兄弟姐妹要重要的。”鄭醫生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