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葉走了過去,愧疚的開口喚道:“外祖母……”
樓景月吩咐留在屋子裏的唯一一個女傭:“出去,把門關上,叫他們不許偷聽。”
等房門關上了,樓景月才開口問道:“你撕了那些潛水艇資料?”
“是……”喬小葉低著頭,不敢看樓景月,“外祖母,我對不起您一片苦心,我錯了。”
“你坐著說話。”樓景月皺了皺眉,“我仰著頭跟你說話怪累的。”
等喬小葉在她床沿坐下了,樓景月才歎了口氣,開口問道:“你和承淵因為這件事吵架了?”
這話出來,喬小葉有些意外,她不明白樓景月是什麼意思,於是含混的回答道:“他不肯要這份資料。”
“不肯要就不肯要吧!”樓景月說道,“你沒有必要因為這個跟他鬧不高興。現在你們倆是異地,坐飛機要十幾個小時呢,有什麼矛盾不能當麵解決,堆積在心裏,會變成大問題的。”
喬小葉詫異的看向樓景月,奇道:“外祖母,您不是不喜歡祁承淵麼?怎麼反而勸我不要跟他吵架了?”
“我勸你不要跟他吵架自然不是為了他,是為了你。”樓景月說道,“女人在感情中付出的總是比男人多的,你喜歡他,跟他吵架,難過的人還是你,外祖母不願意看到你難過。”
說到這裏,樓景月歎了口氣,說道:“這事也是外祖母沒有考慮周全,要是知道你和承淵會因為這件事吵架,我說什麼也不會叫你將這潛水艇資料拿給他了。”
“外祖母沒有考慮得不周全的地方。”喬小葉抬頭看向樓景月,正色道,“外祖母您是一片好心,是我和祁承淵不識好歹!我不該撕掉外祖母給我的資料,外祖母要是心裏難過,就罰我好了。”
“我罰你做什麼,罰你罰多了,壞了我們的祖孫感情,到時候傷心的還不是我自己。”樓景月拉著喬小葉的手拍了拍。
“我心甘情願認罰,怎麼會因此跟外祖母疏遠呢!”喬小葉搖了搖頭,說道,“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我都明白了。”
她這話一出來,樓景月就疑惑起來:“你明白了什麼?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就是我長大了。”喬小葉說道。
她不想跟樓景月說她和祁承淵的那些破爛事兒,於是轉移話題,問道:“外祖母,您的腳很疼嗎?”
“一開始有些疼,後來李醫生給我針灸之後,就不怎麼疼了。”樓景月說道。
她摔這一跤,並沒有摔壞骨頭,就是有些扭著筋了。這名李醫生是華夏國的古醫傳人,針灸術使得出神入化,一套針下去,那根扭著的筋就回來了。
隻是樓景月到底年紀大了,心火含有驚怒之氣,所以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樓景月伸手抱住喬小葉,拍了拍她的後背,慈祥的說道:“小葉,我是你的外祖母啊!”
“我沒有看到你母親的成長,已經很遺憾了,再不能錯過你的人生了。外祖母沒有想幹涉你什麼,但是你讓外祖母參與到你的人生裏麵來好麼?”
“你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告訴外祖母,外祖母肯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你喜歡祁承淵也告訴外祖母,隻要你願意,外祖母能有一百種手段讓他不敢跟你分手。”
……
“外祖母!”喬小葉忽然開口,“要是我想跟他分手呢?”
“啊?”樓景月有些意外,“你不喜歡他了?”
“不喜歡。”喬小葉心裏生著氣,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祁承淵那樣對她,她要是還喜歡祁承淵,那豈不就成了犯賤!
樓景月頓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要是不喜歡他要跟他分手,不管他多厲害,外祖母也要傾盡全力阻止他再對你糾纏不休。”
“外祖母!”喬小葉心裏一熱,抱住了老太太,說道,“你真好!”
喬小葉想起阮晨歌的事情來。
當年阮晨歌知道溫潤安吸丨毒之後,想要離開溫潤安的,可是阮晨歌當時懷孕了,又沒有人幫她,就隻能留在溫潤安身邊。要是當時有樓景月站在阮晨歌背後,阮晨歌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沒有溫潤安的打擊,沒有擔驚受怕,有更好的醫療條件,阮晨歌十有八九能夠順利生下她和喬小舒,甚至,喬小舒的心髒也不會有問題。
“外祖母!”喬小葉抱緊了樓景月,心裏無比脆弱又無比慶幸起來。
她想,除了祁承淵對她的救命之恩,唯一能讓他感謝祁承淵的,應該就是他幫助她找到了樓家河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