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鎖定目標,許是她許不是(1 / 2)

賓客之中,一片嘩然,可有些人,卻是抱著一種看好戲的態度來看著這兩個卓雅最重要的男人,在卓雅這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場儀式上的對峙。

--他們在參加婚禮,可他們同樣也在看著笑話。

“老爺!”茹夫人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她心裏慌亂,可她知道她臉上卻不能將這慌亂表現出來,所以她隻是喊了一聲老爺之後,便是緩緩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哈圖身邊,輕輕將一隻手搭在了哈圖的手上,便是輕柔問道,“老爺這是何意啊,這天,分明是在外麵,可不是在老爺麵前。”

這是茹夫人在給哈圖台階下。

可哪裏知道,哈圖卻是把手一抖,將茹夫人的手,抖了下去。

非但沒有例會茹夫人的動作,他甚至都沒理會茹夫人話。

那支綁著紅色彩帶卻閃著寒光的箭就隻離郝連城深三寸--隻要哈圖將手微微一放鬆,那原本隻離三寸的箭,便會插入他的眉心,他甚至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小子。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哈圖問的,居然是這句話。

郝連城深原本以為哈圖至少會問一問卓雅的婚事--他甚至已經想過了應對的方法,可哈圖開口的,卻是這句話,而這句話,卻是深深觸動了他心中的某根弦子。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是見過哈圖嗎?在哪裏見過?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見過這個人呢?

--他的腦子開始變疼了起來,可是,他又不能在賓客之前顯出他的異樣來,更何況,此時哈圖正在眼前。

“爺爺!”卓雅抓住了哈圖的手,便是這樣解釋道,“慕容原本隻是一個沙漠商人而已,他遊走與大赤與胡國之間,爺爺會見過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他要賣貨物,將貨物賣一個好價錢,便會走過胡國各個地方,在這走遍胡國各個地方的時間裏,遇到過爺爺,爺爺與他有一麵之緣也是不無可能的。”

到底是身體裏麵留著哈圖血的女人,便是這樣一句話,就平息了哈圖的怒火。雖然哈圖心中仍舊是惱怒,可見到卓雅這個樣子,卻也不得不將弓箭放下。

--是了,他這樣做,也不過隻是讓卓雅更難堪而已。

自己便是再不喜歡這個小子,再討厭這個小子,想要料理他,在暗處有千百種手段,何必要在人前做些什麼呢?往後關上門來,自己自有自己的手段,卓雅與茹夫人,可以胡這小子一時,難道能護一輩子嗎?

如此想著,哈圖便是在心中冷笑三聲,搭弓射箭,那箭一往無前,飛向天空,最後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禮成!”隨著喜郎一陣高呼,原本安靜下來的賓客,又開始喧囂了起來--仿佛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郝連城深在心中呼出一口氣--他並不是什麼膽小的人,隻是,他也怕死。

“一拜天地。”喜郎喊著。

郝連城深與卓雅兩人站了起來,麵向外麵那藍白的天,微微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