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兩兩相見,兄弟之間兵戎相見(1 / 2)

奉天隊伍浩浩蕩蕩從帝京出來了……郝連城深隊伍在前,而這聖山,卻是在帝京南邊的地方,倒是仿佛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樣。

隻是哪怕被郝連城深知道有這樣一支隊伍,想來也是不會去攻擊的。

不為別的,乃是因這隊伍之中的鳳輦上坐著的,乃是一位名叫陸靖榕的大赤人。非但這鳳輦上陸靖榕在,連這大太子郝連玉琛也在。

而郝連城深,自然是萬萬不能對這支隊伍做出什麼事情了……

隻是說是奉天,卻是避難,倒是沒人見過那敵軍在前,朝中官員無論文武,皆離開帝京的——實則,也不過是用一個再冠冕堂皇不過的理由,逃離這戰火而已。

難道這大臣們會不知道嗎?

不,他們知道,知道的恨。

可便是知道,又如何呢?

在國仇家恨麵前,還是性命,更重要。

便是有幾個將家國看的比性命海重要的,又如何呢?這提出奉天儀式的,可不是別人,不是區區貪生怕死的妄臣,而是國主本人!

便是有誰,敢反駁一句呢?

且這奉天儀式,舉國皆走,卻唯有國主留在這皇宮之中,莫非重臣看不出這國主的打算嗎?

不,他們知道,可便是知道,才不會去說什麼。

原因無他,乃是因為這胡國人的血管之中所流淌著的,原本就是無謂的,犧牲的血液。胡國的人,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願投降!

既然國主有了這樣的心思,又為何要說什麼,做什麼呢?

——這一次奉天儀式,是這胡國建國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

而這一次,宮中的侍人、侍女、侍衛都少了許多。

所以到郝連城深的軍隊叩開胡國皇宮的大門的時候,便是用勢如破竹四個字來形容戰況,也未嚐不可——眾人欣喜,隻是郝連城深,卻是擔憂。

這一切,都太簡單,也太順隨了。倒是仿佛中了對方的空城計一樣。

這是郝連城深亦知道,這原因,究竟是什麼。

——眾人都去了國主寢宮,那寢宮,也未免是太好認了一些,登高望遠,那最富麗堂皇的一間便是了。而活捉胡國皇帝,那是何等的功勞啊,更何況眾人都是知道,什麼叫擒賊先擒王!

隻是眾人都往著郝連城鈺的寢宮去了,卻唯有一人,不是往著郝連城鈺的寢宮去,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當隊伍裏的某個人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便是急急尋找著。

這個時候,沒有郝連城深,可是不行的。

這份慌亂,原本就已經很讓人不安了,而更不安的事情,發生了——郝連城鈺那富麗堂皇的寢宮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那象牙玉床尤在,那金珠銀盞尤在,那珊瑚屏風尤在,可那原本應該躺在這象牙玉床霍桑,把玩這金珠銀盞,輕點那珊瑚屏風的人,卻不見了!

這……這……

先是郝連城深失蹤,已經弄的繆叔慌亂,此時卻是郝連城鈺不見,便是前有狼後有虎,而繆叔心中,卻是有一點隱隱的不善!

這一點不善,到最後,變成了不安!

“繆先生,如今咱們應該怎麼辦?”瑋鐵走到繆先生身邊,這樣問道。

而繆先生亦是心中焦急,隻是眾人都急了,他卻是不能急的,他若急了,這人心便散了。此時穆遠便在皇城之外,領著一支軍隊,為的,便是怕那遠處突來勤王之師。

如今也沒個可以商量的人,便是什麼事情,都在繆叔一人決定之間。

此時繆永自然是不能告訴眾人郝連城深不見的消息——他雖然此時心中惴惴不安——怕是著了郝連城鈺的當了。

這一路行軍,用了幾年時間,便是仿佛勢如破竹一樣,將胡國都城攻下,便是到了這都城,卻是郝連城深不見了。

計!

這是計!

便是將這都城攻下又如何,若是這郝連城深死了,眾人所做一切,豈不是白費?

便是這千回百轉的心思在肚腸之中兜兜轉轉,又不能對別人說,便隻能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著左右說道:“這郝連城鈺不再宮中,必然是躲了起來!眾將士聽令!給我搜!”

說罷這一聲令下,左右兵士便是如潮水一般,從這國主寢宮之中褪下,而繆永,也幾乎站不住,癱倒在地上——隻是他終究也不過隻是幾乎而已。

“究竟是去了哪裏?”繆永在心中喃喃自語,就在這時候,一個像白雪團子一樣的小丸子,跑到了他的身邊,小小的白色犬牙則是咬住了繆叔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