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個大赤的女人,成了胡國曆史上,第一位太皇太後,她終究沒有如有些人所希望的登上了帝位,她成了這個胡國最尊貴的女人,卻不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人。
她將那兩把匕首傳給了他的孩子,而當他將這兩把匕首給予太多的時候,她說的,也不過隻是告訴太子,所謂的皇權毀滅總是相輔相成的,不要去害怕毀滅,但也不要去害怕皇權。
可這個女人,確定所謂的皇權,隻有一步之遙,可這一步,她終究沒有踏過去……
麵對權力的時候,怕是一個男人都未必能夠支持的住,又何況是一個女人呢?自然,這並非說女人不如男人,隻是在有些事情上,男人總是要比女人冷靜一些,當然,這不能說女人不冷靜,隻是女人冷靜的事情,要比男人,可怕的多了。
在權力麵前,總是很少有人保持的了冷靜,所以這皇權之路,便是那累累白骨堆成的,他們麵對權力的時候,若是能夠保持著一定的冷靜如靖榕這樣,怕是會活的長一些,隻可惜,他們都死了,死了之後,變成了踏腳石,而最後能登上帝位的,變隻有一個人。
——灰燼之中,死的到底是哪兩個人,便是誰都明白的,隻是無人提及,也無人說,便是了。
——叛軍為何退兵,為何一夜之間沒了蹤跡,白女士因為這死在灰燼之中的人,乃是叛軍首領,郝連城深,而這郝連城深死了,自然便無人效忠了。
而這玉琛太子之所以可以即位,也便是因為這原因了——朝中無人,總是不能讓一個女人,來當皇帝吧。
而這件事情,眾人也是心知肚明,若是這個女人,這個大赤的女人,有著當皇帝的心思的話,怕這胡國,已經是落入她的手中了吧。
好在,這個大赤女人終究不過隻是一個女人而已,離皇位隻有一步之遙,卻退卻了,隻是雖然退卻了,卻依舊坐了那金黃色簾子後的第一人。
太子走穩步子,說話清楚的時候,便坐到了那簾子前麵,原本以為會是哭鬧,卻沒想到太子卻是如此的懂得禮儀,隨是說話的時候,卻依舊不利索,對著那行文還是有些含糊踟躕的,可作為一個還隻是五歲的孩子來說,這位太子,卻是再好不過了。
好到原本還帶著一點踟躕之心的人,都生出了一些歡喜來。
——就算是全然胡國血統的太子,也未必能比這位太子,來的更好吧。
太子七歲的時候,太後就將朱筆交到了太子手裏,一樁樁一件件對太子指點——有人納言這未免有些太早了。
而太後的回答,卻是笑。
——以往這些人,是巴不得太後退位的,隻是太子年幼,終究該是有人監國的,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是做不好的,可到最後,她卻做的比所有人都好。
而這一份好,甚至比郝連赫雷與郝連城鈺來的都要好,當人們驚訝的同時,卻也不免對這位太後,產生了一點留戀。
胡國的經濟,是越發的發達了,也是越發的國富民強了。
如今胡國統一,再無六部割據,這邊是曾經的胡國皇帝與胡國二皇子對整個胡國做出的貢獻,而此時,便是最好的攻打大赤的時機了。
可……
這位太後,卻一直都沒有這個意思。
太子有模有樣地講朱筆在奏折上麵畫著,他初初還抱著一些有意思的心思,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便是讓他改變了這一份有意思的心。
他開始知道,他做的每一項決定,都是關係這無數人的性命的。
(結尾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