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溟,你給我記著,最近這幾天,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林雅頌一番惱怒的對著秦溟吼完這些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周圍的氣氛,有那麼些不對。
而這點不對,也正是因為周圍的人看向她的詫異眼神。
偏偏秦溟這時的動作,落在林雅頌的眼底,就像是一個不知趣的人一般,還企圖繼續和她糾纏。
沒等林雅頌咬唇開口說話,秦溟快她一步,皺著眉,拽著她的衣袖,先將話說出了口,“不是,林雅頌,你都跟著我到這裏了,你還鬧什麼鬧?”
“你聽我的又怎麼了?你難道以為我還真要對你做什麼不成?”
秦溟的這話,讓林雅頌臉紅的同時,也有了那麼點難堪。
她猛地轉過頭,注視著他那一雙漆黑的眼睛。
兩人靜默之間,驀地,她又突然想到了那天她心情一好,專程給他買的襯衫。
到此,她還記得那件襯衫是什麼下場。
而她,眼下想這麼多,指不定以後又會是什麼下場。
她垂了垂眼婕,仿佛有點無力一般,遮住了眼底的流光。
秦溟看到她這副失落的神色,也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
突然,他的心,也跟著微微一縮。
偏偏,他卻沒來由的,並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林雅頌最後隻得一路沉默著跟著秦溟來到了酒店的頂樓。
這裏,有一個男人正在等著他們。
林雅鬆看到他的第一眼,隻覺得有點眼熟,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個男人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向她禮貌的伸出了手,“權默。”
簡短而又有力的兩個字,跟他的性格十分的相似。
林雅頌在聽到他自我介紹的第一瞬間,腦袋裏一道靈光,微微一閃。
緊接著,他們兩人的手,在半空中虛握。
這一次,仍舊沒等林雅頌回神,權默就已經正式的收回了手。
“你是……姐夫?”林雅頌遲疑憋悶了好半天,才看著男人英俊得不像話的臉龐,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得到林雅頌嘴裏的承認,權默微勾了勾唇。
他心情難得愉悅的說著,“看來她跟你說起過我?”
林雅頌見到了真實版的權默,腦海裏滿是還在繈褓裏嗷嗷待哺的小錦程。
瞬間,她微彎了彎眸,輕聲一笑,“權二少……哦不,姐夫,其實你和錦程那小包子,真的挺像。”
林雅頌剛才所說的完全就是發自內心的一句話。
再說,某錦程和人家權二少,本來就是一對父子,乍一看單純覺得相像的可能隻是眉目,但隻要接著相處,細心的人,總會發現他們在其他方麵的某些相似。
不過,眼下林雅頌所說的這一句話,可以說完全取悅了權默。
本來平時不苟言笑的男人,突然之間,微一莞爾,那對妙齡女性的殺傷力,簡直更甚平時。
林雅頌的眼裏閃著微光,本來還在一旁淡然處之的秦溟,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卻莫名的覺得有些不爽,但他隻是抿了抿唇,把那些不悅,全部埋藏在了眼底深處。
秦溟看著林雅頌和自家老大在那裏絮絮叨叨了半天,盡管他心裏明白,他們說的這些全都是正事,可是免不了的,他所有的目光,像是沾了磁石一般,恨不得全都凝聚在林雅頌的身上。
他們三人在酒店裏一呆就是大半天。
最後出門,是權默讓銀狐專程送的他們。
回去的一路上,看到好久不見的兄弟,秦溟倒是迫不及待的又跟他敘舊。
而這期間,秦溟自然免不了忽略了林雅頌。
於是,秦溟之前忙活了好久,才重新打開的林雅頌的心扉,僅僅這一小會兒,那扇門又被她重新給關上了。
偏偏慘的是,現在的秦溟對於他之後要遭受的一切幾乎毫無所覺。
他隻知道他一見到自己的兄弟,自然而然的,在銀狐的麵前,毫無芥蒂的就果斷恢複成了他原本那雅痞的本性。
一路上,他們兩人聊得嗨。
林雅頌卻是難得的沉默。
這一次,銀狐載著林雅頌和秦溟回到公寓。
因為之前有權默的解釋,林雅頌也並沒有急著就把銀狐給邀請進去。
他們兩人在公寓樓下與銀狐道了別,在默默對視了一眼之後,兩人才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回到了屋。
程以九對他們倆這種詭異的氣氛見怪不怪。
畢竟,這些天,都是她一個人不假他手的在照顧著小錦程。
隻是在空閑之餘,程以九的腦袋也止不住想,那天她所感應到的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有出現過?
是她太想他了,還是那些真的隻是她的錯覺?
程以九發現,她自己一個人這樣待著,腦子裏隻會越想越亂。
心煩之餘,程以九實在沒忍住,讓林雅頌瞞著秦溟給她弄來了一台筆電。
不過,要說起這台筆電,像林雅頌這種不靠著林家獨自出來留學的人士,不輕易,還是不會破費買這種高配置的電腦的。
當然,這台筆電它真正的來源,無非是出自某個男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