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聽到權默的話,倒是勾唇輕笑,“先生,喝醉的人,從來都說自己沒醉。”
“殺人犯也是口口聲聲都說自己沒有殺過人。”
“更何況,即使到現在,你也不願把能夠證明你身份的證件拿出來。”
“你說這不是偷渡,那又是什麼?”
聽著這男人的話,權默抿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什麼?”那個y國男人,明顯有點不太懂權默這人突然用中文嘀咕了一句什麼。
不過,站在他身邊的以九,聽到他這句話倒是笑了。
的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很明顯,是y國上麵有人在針對他們,不然,他們又怎麼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茶坊裏那麼多人不抓,偏偏就要帶走他們三個。
以九算是打定主意懶得再跟這些人廢話了,而權默同樣,他更是小心翼翼的在哄著某小祖宗。
那個y國男人,也很顯然看出了他們兩人的不配合。
在他離去之前,他倒是這樣笑著說了一句,“鑒於你們有涉嫌犯案的嫌疑,我們會把你們拘留在這裏四十八小時。”
“兩天過後,我想你們大人能挺得住,但這小baby可能就不一定……”
那人說完便瀟瀟灑灑的離開,而權默那一雙犀利的眼神,卻是恨不得能在那人的背上盯出一個洞。
很快,這裏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隻剩下了他們一家三口,但很顯然這裏的監控早就開啟了。
他們的一舉一動,所有的行為,都將暴露在人們的眼前。
“你不準備想想辦法?”以九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目光帶著點打趣的望向權默。
權默眼神清幽的看了她一眼,“你都不急,我急什麼?”
“如果你想玩兒,我肯定陪你。”
“隻是,你別忘了剛才那人說的,我們沒事,這小子他……”
“放心,”以九知道權默要說什麼,她起身走過來,輕拍了拍他的肩,然後低下頭對著小包子嬌嫩的臉蛋兒上輕吻了吻,“錦程他是我的寶貝,我怎麼可能拿他的命,來開玩笑?”
“隻不過,他們有膽子找上我們,你就不好奇這背後到底是什麼人?”以九想了想趁著和小包子親吻的時機,低聲對權默耳語。
“我當然好奇。”權默動了動嘴唇,“不過,這背後真正的答案應該和我想的**不離十。”
“你確定?”以九像是在跟他較勁一般,揚了揚眉。
“當然。”權默把小包子往腿上放了放,然後騰出一隻手,專門環抱住她。
以九低眸,想了想,覺得權默剛才那話也沒錯。
這幕後的指使人除了那幾個,就連她也想不到別的。
畢竟,遠在z國a市的晏家,手還伸不到這麼長,再加上最近這半年,晏家被權默打壓得相當慘。
而除了他們還能在y國有所動作的,算來算去,也就隻剩下權家了。
不過,至於是權家的誰,以九從看到關於斯蒂夫的那些照片時,也就猜到了很有可能這背後有動作的是權默的大哥,權子贏。
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以九其實模糊的猜測,有可能是為了“利益”這兩個字。
“權子贏不是你親生大哥嗎?”想了又想,以九最後還是格外困惑的問出了口。
“嗯,算是。”權默眯眸,顯然並不太想提到這個人。
“算是?”以九蹙眉,好像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同父異母?”
“嗯。”
“你父親出軌?”
這下,權默沒有立即應聲,而是抬眸認真的看她一眼,然後抬手輕揉了揉肉她的腦袋,“你這都想些什麼呢?”
“那……不是出軌?”以九再次問這話的時候,明顯帶著點遲疑。
偏偏權默就惡趣味的喜歡看她這種為自己揪心的小表情。
終於,他有點心滿意足的笑了,對她說道:“不是。”
“不是出軌怎麼可能又會有權子贏?”這下,程以九真的有點不太懂了。
而權默黯了黯眼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給程以九解釋當年的事情。
“當年,是他母親對我父親下手。”
“她給他下了藥,想要用這種下作手段來得到他。”
“但偏偏我父親並沒有如她願,甚至後來還一路跌跌撞撞跑去找的我的母親。”
“隻是,從那次之後,她一計不成,又生了一計。”
“她沒能從我父親這裏得到手,後來不知從哪兒又聽說早些年,我爺爺害怕我父親在部隊裏出事,給他在醫生那邊做過備案。然後,她就花了很多的精力,找了過去。”
“總之,等她在見到我父親的時候,她兒子都已經生下來了。”
“那個時候,我記得好像我隻有五歲。”
權默說著說著,便開始有點沉默。
隻是他的手卻沒有閑著,總是在愛憐的輕撫著小包子的臉。
當然,他這樣的動作,隻會把小包子給弄得不勝其煩。
小包子在睡夢中像是感覺到了他的動靜一般,白嫩嫩的小手指,直接從他的小臉蛋兒上,扯過權默的手,然後微眯著眼,滿足的將它放進嘴裏輕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