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洪辰沒有轉頭，直接道。
“我想知道，當年林霸的突然消失，你是否知情？”方羽微微眯眼，問道。
“林霸？”洪辰問了一句。
“就是當年的霸聖尊，羽化門的掌門。”方羽道。
洪辰仍然沒有轉過頭來，隻是沉默了一會兒，答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讓他消失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從何而來？”方羽緊緊盯著洪辰，問道。
洪辰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轉頭看向方羽，開口道：“讓他消失的力量來自於何處，我隻能告訴你……”
他忽然仰起頭，看向上方。
看到洪辰這個動作，方羽心頭一震。
那股力量，來自於上，是從上麵降下來的力量！
這個法，基本上跟方羽之前接觸過的所有法都相同。
在上方，也許是最上方的位置，有一股勢力……想要毀滅人族！
“至於那股力量是什麼……我也不清楚。”這時，洪辰眼瞳微微閃爍，臉色有點繃緊，語氣沉重地道，“在大辰星這麼多年的曆史裏，那股力量已經出現很多次了……”
“出現很多次？”方羽心頭微動，立即追問道，“太古劍宗那次……”
“那次隻是其中一次罷了。”洪辰眯著眼，眼神中有冰冷，又有憤怒，更多的是無奈，“這麼多年來，它扼殺了太多的才。隻不過，絕大多數都被扼殺在搖籃之中，以至於被掩埋在曆史的流沙之下。”
“你現在所知道的都是已經成長起來，並且已經隱隱具備逆之勢的頂尖修士。”
“也正是因為他們已經成名，曆史才會記住他們的名字……否則，也會像其他那些被夭折的才一般，泯滅於曆史。”
“被夭折的才……”方羽重新念了一遍這個詞。
“修煉走火入魔，誤入歧途，曆練之中遇到危險，還在嬰兒時期就被敵對勢力毒殺……各種方式，而用這些方式來扼殺這些才，絕大多數人都看不出其中的異常，除了我……始終能夠以俯視的角度看著這一切。”洪辰語氣平緩，但眼神卻很深邃。
方羽看向洪辰，張了張口。
“你是想問，我為何沒有阻止這一切麼？”洪辰轉頭微笑道。
“你不想插手人族之事，我倒是可以理解……”方羽道。
但這時，洪辰卻搖了搖頭，道：“起初我也曾想過幹涉，但後來我發現……我根本沒法幹涉。”
“我運用星辰之力，阻撓了那股力量的進攻，並且數次將其在大辰星上抹除。”
“可是，那股力量就如同無法湮滅的惡鬼般，不斷地重生，繼續做著它原先所做的事情……我，怎麼也無法將它徹底抹殺。”
惡鬼……
再次聽到這個詞，還是在星祖洪辰的口中。
方羽眼神中閃爍著震驚的光芒，沒有開口話。
“因此，這些年裏，我隻能看著它不斷地出手，抹殺掉一個一個的才，慢慢削弱人族的力量……”洪辰歎了口氣，道，“完全沒有辦法，哪怕我是星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