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魔族，早已退出曆史舞台，而非至今日都還存在於位麵當中。”
“不過，從今往後，神魔對立的確會成為曆史。我已經厭倦與你們齊名了，如今的魔族……實在不堪，無法與我們神族相提並論。”
原始神族之主語氣始終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已經是明麵上的譏諷。
然而，同樣也是無法反駁的事實。
如今的魔族，別說與原始神族相提並論，甚至都無法稱之為一個頂尖大族。
沒有萬道始魔的情況下，在位麵當中，魔族最多是個中等族群的水平！
被壓製得無法動彈的墨潛聽到這番話，低下了頭，隻感到羞愧難當。
作為魔族如今的族尊，必須為魔族的孱弱負責！
他讓萬道始魔丟盡顏麵，讓魔族陷入絕境！
萬道始魔死死瞪著原始神族之主，麵容再度變得扭曲。
“擊敗我的不是你……魔族，也從未敗給神族！”萬道始魔嘶吼道，“若非當年我遭到……”
“嗬。”
沒等萬道始魔把話說完，原始神族之主卻是一聲冷笑。
“曆史隻會記得結果，不會記住過程，何況……那段曆史已經被抹除了痕跡。”原始神族之主嘴角上揚，視線似乎轉移到了方羽的身上，“再者，無論是敗給神族，還是敗給人族……那都是你的失敗，是魔族的失敗。”
“敗給人族，會讓你覺得更有顏麵麼？那麼，我可遂你所願，為你宣揚這一點，讓位麵皆知……你們魔族是被人族所滅亡的，如何？”
萬道始魔雙拳緊握，身上的氣息愈發紊亂。
他的始祖之源熊熊燃燒。
但這種燃燒方式，終究會燃盡。
而到那個時候，萬道始魔就徹底失去了反撲的機會。
仙源耗盡，結局就是死亡，不存在第二種可能！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這個時候，方羽突然開口了。
他一開口，立即把原本的氣氛打破。
神魔兩祖之間的對話，突然被一個人族修士所打斷。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但當下這個場景中，又顯得合情合理。
畢竟，原始神族之主的確提到了人族。
而人族現在的代表……正是方羽！
神，魔，人……三大族的最強者，如今就是麵對麵！
“首先，萬道老魔頭的確是我們人族的先輩所封印。”方羽看了一眼萬道始魔，又看向原始神族之主，說道，“在被封印之後，他的實力就跌落了三四成。”
“直到他破開封印跑出來，又被我逮著暴打了幾次，再一次削弱了他的實力，否則你們沒法這麼輕易把他鎮壓。”
“敗給人族的確比敗給你們神族要有麵多了，你之後千萬得說話算話，宣揚是人族滅掉的魔族，而不是搶我們的功勞。”
這番話之後，全場一片靜默。
不管是原始神族之主，還是萬道始魔，又或者是在場的其他修士……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距離方羽最近的皎神與夏神看著方羽，眼神中皆有殺意。
但神主沒有下令，他們也不敢貿然出手。
“你很在意名聲？”
原始神族之主看向方羽，問道。
“當然在意，你們原始神族更加在意名聲吧？不然之前也不會對神魔體出手了。”方羽眯起眼睛，說道，“不就是覺得神魔體的存在讓你們丟了顏麵麼？”
“我們在意顏麵，是因為我們是神。”原始神族之主說道，“至於你們人族，最終的下場……與魔族是一樣的。”
“滅亡之後，還有誰會在意你們曾經做過什麼？”
“曆史隻會記住勝利的一方，而那……隻會是我們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