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他們為何突然發狂？你們作為同僚，難道不是更清楚？問我做什麼？”方羽站在原地，表現仍然很淡然。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他們也沒有真的想要對你出手，而是無奈……必須對你出手？”六羽飛仙問道。
“你這話說的……我不是很明白。”方羽說道。
“如果我看不慣我的一個手下，但我又不能超出我們大獄的規矩去直接把它除掉。那我應該怎麼做呢？”六羽飛仙已經走下台階，繼續朝著方羽走來，並且問道。
方羽眯起了眼睛，沒有說話。
“那我隻能安排他去鎮壓一個不是他能力範圍內的目標……借那個目標之手，把他給除掉，如此一來……我既沒有親自出手，也未違反大獄的規矩，還是能夠除掉他。”六羽飛仙自問自答。
這個時候，他已經走到方羽的身前，距離很近的位置。
“所以……你認為南天皇和道屠帝尊都是被迫對我出手？其實是背後的存在想讓他們死？”方羽問道。
其實這個情況，在與無祭仙交談的時候，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至少南天皇就是位麵法則借他的手除掉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短暫得到太阿，並且在麵對妖帝的時候動用了一次。
道屠帝尊是否也是同樣的情況，倒是不能確定。
但從六羽飛仙此刻所說的話聽來……至少六羽飛仙是這麼認為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猜測，我隻是感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機。”六羽飛仙停住了腳步，盯著方羽，臉色有些冰冷，“我若是不除掉你，那麼……有朝一日，或許下場也會變得與南天皇，與道屠帝尊一般。”
“但你現在對我出手，那不也成了南天皇和道屠帝尊麼？他們就是因為各種原因要對我出手，才被我反殺的。”方羽眯眼道。
“不，不一樣。”
這個時候，六羽飛仙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他們對付你的時候，麵對的是全盛狀態下的你……而我此刻所麵對的你，卻是虛弱狀態下的你！”
這句話的語氣極其冰冷，在大殿內回響！
而方羽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刻，內心也是猛然一震，隨即沉入穀底！
六羽飛仙……是怎麼知道他處於虛弱狀態的！？
運轉人道法則後會進入疲乏的狀態，這算是一個秘密，除了少數幾個身邊可信任的同伴外，沒有誰會知道！
而這種疲乏狀態是肉身上的疲乏，從氣息上是絕對不會顯露出來的。
“原來如此……”哪怕內心在震動，表麵上方羽卻還是雲淡風輕，露出了微笑，“你是覺得我現在處於虛弱狀態，才想抓住機會對我出手……怕之後沒機會了是吧？”
“對我而言，這的確是最佳的時機，現在這個狀態下……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六羽飛仙雙眼睜大，嘴巴咧開，露出了狂妄的笑容。
“砰！砰！砰……”
他的身軀開始膨脹，一層層血肉外顯！
方羽眼神凜然。
對他而言，現在的情況相當糟糕！
六羽飛仙是體修！
若是在正常的狀態下，方羽要擊敗六羽飛仙，難度並不大。
因為他自己也是體修，最擅長的就是教訓另外一個體修。
可如今，他的肉身極其疲乏。
如此一來，方羽最大的優勢變成了弱點，對上了六羽飛仙最強勢的點！
“六羽飛仙，你確定要對我出手麼？”方羽再次問道。
“方羽……如果可以的話，我確實不想對你出手，但從目前的形勢而言，我沒得選擇……如果我不抓住這個機會，之後，我也會因為別的原因而不得不對你出手，最終……落得道屠帝尊與南天皇的下場。”六羽飛仙冷聲道，“與其等待那一刻的到來，不如主動抓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