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兩位，或許在融合血脈後，也會派去吧。”
“事實上，目前針對方羽的行動跟之前的計劃會有很大的出入，甚至有可能會完全不一樣。主要還是看神主的意思，絕不能再輕舉妄動。”
“是因為先前的一戰麼？”赤神沉聲問道。
“神主認為，方羽目前的戰力……”
夜神把原始神族之主先前對方羽所掌握的法則的推測說了出來。
“高於我們諸神法則的層階！？”
武神和赤神眼中皆是震驚之色。
“是的，超越仙帝階的法則。”夜神沉聲道，“這是方羽最大的依仗。”
……
一座大殿內。
燭九陰與至戰尊還有無虛妖姬分開，單獨被帶到了此地。
他站在殿中，而殿上站著的正是原始神族之主！
“燭九陰，你應該還記得我吧？”原始神族之主看向燭九陰，問道，“我曾與你見過麵。”
燭九陰臉色變幻不定，眉頭緊鎖，視線掃過原始神族之主的身軀上下。
他努力回憶，並且把對方與原始神族掛鉤。
但是，他確實想不起自己跟眼前這位見過麵。
然而此時此刻，隻是站在這座大殿內，感受到對方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氣息，他竟然感到了很強烈的畏懼！
對方很明顯並未刻意釋放修為氣息或是威壓，純粹隻是自然而然的感覺！
這意味著，對方必定擁有著極強的血脈……實力也遠高於他！
“你不記得我，無妨。”
“我知道你修煉的功法是轉生之術，活了八世，很難保留每一世的記憶。你隻需要知道，我在你第一世的時候，就與你見過麵了。”原始神族之主背著雙手，看著燭九陰，說道，“當時的你還是一頭凶靈，雖然具備神智，但未必有多少智慧，自然也不會記住我。”
“你隻需要知道，我是神族之主。而你，必定知道那個時代的神族，意味著什麼。”
燭九陰臉色變幻。
他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原始神族之主！
那個時代最強大的族群，也是最完美的族群！
可這個族群不是已經一步步走向衰落，甚至於滅亡了麼？
怎麼如今……神族之主又出現了？
“我現在……到底在哪裏？我真的活過來了麼？”燭九陰的內心有巨大的疑惑。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場景。
“燭九陰，你原本已修煉至八世巔峰，並且將第九世之軀孕育成型，卻遭到方羽的襲擊，第九世體被擊潰，這麼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若按你原來的計劃，成功轉生到第九世體，渡過衰弱期……那麼，你便能直接邁過證道門檻，成為第一位龍族的仙帝，並且……由於你有前麵八世的積累，你的實力，會遠遠超越那些在主流修煉體係下證道的仙帝。”
“隻差一步，卻倒在黎明之前，對你而言……這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吧？”
這番話，讓燭九陰那雙細長的眼瞳當中迸發出陣陣陰冷且怨毒的光芒。
原始神族之主的話語，讓他回想起了親眼看到第九世的幼體被方羽直接斬滅的那個場景。
那種痛苦，不甘，仇恨……再一次凝聚在他的內心。
方羽！
若是有機會，他一定要複仇，要親手將方羽撕成碎片，再將其仙源一點一點吞噬，以最極致的手段讓其承受世間所有的痛苦！
“現在我告訴你，複仇的機會就在眼前。”原始神族之主說道，“當年我見你一麵，就給你留下了一道命像，你正是通過那一道命像才能起死回生。”
“而我之所以讓你複活，是因為，你的目標與我一樣……皆是方羽。”
“當然，你的出身，血脈也很重要，否則當年我不會選擇你。”
燭九陰看著原始神族之主，內心震動不已。
不管如何，從對方的話語中，他知道自己目前所經曆的一切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