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閉眼睛,眼花繚亂的時候,她怕會傷著他;所以隻有閉上眼睛,憑借耳朵感覺他拳風的速度來拆招。
今天她就由著他,陪他過兩招。
隻管他出手,她拆招便可!
北歐晨看著麵前的女人,也太自視而高了,怎麼說他都是整個東亞軍區的首長,自小就被精心訓練過,常年征伐於死人堆之間他,雖然帶傷,可是已經好了很多,現在要和一個女人過招絕對不成問題的。
她居然就這般藐視他,過招還敢閉眼睛!!
夾雜著無法比擬的怒氣,周身戾氣和速度更勝一籌,眼睛簡直能噴出火來:“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他快,顧相思也快,他慢,她就放緩。
以動製動,眼花繚亂;以靜製靜,蝴蝶穿花。
他的招數招招致命,她卻不予反擊,隻是閉眼見招拆招,隻防不攻,怕傷害到他。
憑心而論,就北歐晨現在帶傷的速度來看,隻要她想,一招可以要了他的命。
可是日後等到他完全恢複了,這攻擊的速度恐怕不再她之下多少;她還真不敢閉眼,隻防不攻。
高手過招,片刻之間。
顧相思想著北歐晨的傷口牽扯時間不宜過於長,速戰速決,一個定位點穴,正中要點。
刹那間,北歐晨欲要攻擊的拳頭,靜止不動,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睛狠狠的瞪著顧相思。
顧相思輕輕推開他的拳頭,‘刷’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淡淡開口: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是知道我速度的,足以在你出招之前就首先破了你的招數,你有傷,所以你現在的速度,不足以打贏我。”
一句話雖讓人極其的不甘心,卻實屬事實。
眼下,她要正大光明的追求,他北歐晨還能拿她怎麼樣?
隻能幹瞪著顧相思:“管我屁事,解穴。”
顧相思聽聞,什麼管他屁事?隨即,眼中一閃釋然之光;有門。
言下之意,她追他,他現在是隨便她了。
淡淡的素手一揮,指尖微微一拂,解了北歐晨身上的定身穴道,顧相思笑得十分優雅:
“鬧也陪你鬧了,估計你的傷口又裂開了些,疼了?回去我從新給你上藥,一個星期後,應該就能痊愈,隻不過暫時會留點疤痕。”
換做是別人,麵對這樣的關心可能會感激涕零,更會覺得很神奇,三天後槍傷可以痊愈.....
可是此時的北歐晨壓根兒就聽不進去,也不想去聽顧相思到底再說什麼。
那種一拳頭過去又打在了空氣裏的感覺;簡直要把北歐晨整個人吞噬了。
是的,很可笑。
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貌有貌不可方物的北歐晨,居然真的對一個女人素手無策了。
北歐晨看著顧相思臉上那璀璨的笑容,太過耀眼了,耀眼到他想毀了她。
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帶著一種很無力也很憋屈到極致的心情,對顧相思的關心置若罔聞,冷冷道:“你可以不下車,我下車。”
車外,大雨依舊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