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晨複又碰觸了一下顧相思的其它部位,手和脖頸處,溫度簡直如火....
這.....怎麼會這樣.....沒有人的體溫,會高成這樣的,天........
顧相思,你到底怎麼了。
眼下,還有更多的受災人等著他去營救,隻要他還穿著一身軍裝,就該放下萬千兒女私情。
北歐晨目光牢牢的鎖定病床上的顧相思,像是步入兩難境地,雙手緊緊攥成了拳.....
留下來,作為一名剛正秉公的執行首長來說,那他就徇私了。
若是不留下,他北歐晨就枉負這一片深情,不配再做她愛人!
他該是去救更多人,還是隻為一個她而留下.....
可是,可是........
這一刻,能不能把顧相思也當作為,最平常需要幫助的人?
雖然他知道,顧相思對於他來說又怎麼會是平常人,這是他以命相隨,愛入骨髓的妻子啊.......可是,請原諒他,讓他縱容自己一回;自私一回,在曆經生死大愛之後,他隻想安安靜靜的留在她身邊,照顧她,守護她........
最終,那雙攥緊的拳頭,緩緩地鬆懈了下來;他脫去軍裝,靜靜守護在了顧相思的病床邊,她右手上的血漬已完全凝固;他的手輕柔的托起她受傷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擱置在自己的雙掌之中,任由那滾燙的溫度,燒灼著他的心。
“長青醫生,在這裏。”門口響起了小護士的聲音,她身後跟進了一個醫生,白長青。
剛才白長青聽小護士說又救援了一個昏迷的人,讓他快過來看看,有沒有存活的希望。
“北歐晨?”白長青低沉朗朗的聲線裏,帶著毫不遮掩的驚訝;眼中是絕對的不可置信和滿眼震驚.....
北歐晨,活了?
這,簡直就是奇跡中的奇跡。
他怎麼也料想不到,一進大帳篷裏,會再次看見風華了一世的北歐晨,如此真真切切的跳進了他眼簾裏,那麼這個昏迷的人,昏迷的人........是,顧相思?
答案顯而易見。
“救她。”北歐晨仿佛沒聽見這個醫生是白長青,線條冷硬的臉龐上蒼白得慘無人色;他心底隻有一個聲音,救顧相思,救活她。
白長青趕緊走向前去,欲拽起顧相思的左手就先把脈,豈料他的手剛碰觸到她如筍凝白的手腕,反發射性的就縮回了手,這溫度,簡直不是人類所擁有的溫度,滾燙得就如那沸騰的開水.......
而一旁的北歐晨卻麵色無常的,捧著顧相思的一隻手,渾然不顧自己手心處的紅痕燒傷,整個人完全處於忘我忘情的境界.......
白長青微訝了。
這.....首長他,什麼時候這樣在乎顧相思了....
白長青又看了一眼,被北歐晨捧在手裏那一隻滾燙的手,顧相思那掌心處有一道至少十公分長的猙獰傷口,原本的一雙纖手,全是泥漿和凝固的血,觸目驚心,慘不忍睹;而北歐晨嘴角也帶著一絲幹涸的血跡,這.......
以血續命?
白長青瞬間似明白了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