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窗戶,春日裏正是溫暖的時節,趙青月閉上眼睛,一臉享受,她願意,讓著陽光永遠的照耀自己,驅逐曾經的恐懼與黑暗。
這一路便走到了花園之中,趙茹寶遠遠地看著她,心中早已是恨得咬牙切齒,憑什麼這麼多人護著她趙青月,明明自己才是家中最大的庶女,而上午老夫人竟然來告訴自己,讓自己說是自己冤枉了趙青月,不僅如此,老夫人還派人暗殺了身邊的丫頭小娟,小娟可是跟了自己好幾年的啊。
“小姐,二小姐也在那邊。”吟兒低聲地在趙青月的耳邊說道。
趙青月回頭看了一眼,此刻趙茹寶正躲在一枝老桂樹的後麵,趙青月衝她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二姐,咱們姐妹倒是好久沒有聊聊了。”
趙茹寶見被她看到,倒也不做作,直直的走了出來,待看到趙青月頭上還帶著老夫人贈的釵,心中瞬間不痛快了,她冷哼了一聲,道:“別以為你仗著老夫人疼你,便上了天。”
趙青月笑笑不欲與她計較。
趙茹寶這個人生來便是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比她好,嫡姐趙憐靜便也罷了,何時輪到趙青月爬到了她的頭上。
她見趙青月一臉笑容,心裏理所當然的認為趙青月這是在笑她,心中一個著急,反手便要往趙青月頭上打去。
吟兒在旁邊急著叫了一聲:“三小姐。”
趙青月也看見了她要打自己,抬手便是握住了趙茹寶的手,而後重重的扔了回去。
趙茹寶吃痛,連向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她驚訝的看著趙青月,這個,還是從前那個任由自己欺負的趙青月麼?又似不相信一般的問了一句:“你敢打我?”
趙青月隻覺得天氣越來越燥熱,她搶過趙茹寶手中的團扇,用力的扇了扇,卻覺得更加的燥熱,又發覺趙茹寶愣愣地看著自己,雙目中充滿了火。她道:“二姐說笑了,方才青月不過是阻止二姐打青月,青月也是為了二姐好呢。”
“胡說,你個賤婢!和你娘一樣,都是下賤胚子!”趙茹寶不由得發火。
趙青月遠遠地看見了老夫人並著大夫人二人從遠處走來,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她故意提高聲量:“二姐,這趙府中可還是有著祖母的,即便祖母慈善,不願意理這姐妹間的爭吵,也還是有母親,再者還有大姐,這家法,卻誠然是你動不了的。青月阻止了你犯錯,怎麼反而怪起青月來了。”
趙茹寶氣極,她本就不善與人爭辯,遑論是趙青月這樣在後宮之中與人爭辯了數十年的人物。
她看著趙青月這般,卻又不能怎麼樣,一時隻道:“該死的賤人,和你母親一樣,旁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窯子裏的那一些下三濫手段。”
趙青月麵上冷色閃過,她這輩子,最討厭別人說她娘親。
此刻卻又聽得老夫人冷哼一聲:“她母親難道不是你母親了麼。”
趙茹寶一聽此聲音,立馬嚇的雙腿發軟,趕緊跪了下來,一邊趙青月也是慢慢的跪了下來。
老夫人轉頭對著大夫人說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倒是連你也敢罵了。”
大夫人寧氏慌忙跪下,“安人,是媳婦教導不周。”
老夫人又冷哼了一聲:“茹寶,近來你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都是自家姐妹,整日裏不想著和睦相處,卻總是這般胡鬧,你們的父親還在戰場上打仗,這後宅子裏,非要鬧得天翻地覆麼!”
趙茹寶恨不得頭低到地上去,口中忙道不敢,心中卻又把這一筆賬記到了趙青月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