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幹什麼。我就是想試試趙青月醫師的身手。這一帶常有敵軍埋伏偷襲,我怕你被敵人給擄了去。那對我的軍隊來說可是一大損失。”閑散王蕭楓鬆開抓得緊緊的兩手,從地上站起身來,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旁若無事的說道。
“哼,我看你閑散王爺對我是意在試探的成分居多吧,還把自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趙青月一副絕對不相信閑散王蕭楓的神情,斜睨著閑散王蕭楓。
等閑散王蕭楓發現的時候,卻又躲開目光看向別處。閑散王蕭楓自然是有意試探,看被趙青月識破自己的意圖,一時訕訕地無話可說。而趙青月自覺得意,但是又不敢表露出來。
一時間氣氛陷入無比的尷尬。就在此時鄧仙貞急急趕來,渾身滿頭大汗的喊著:“喂,你們倆個,怎麼說走就走了。也不打個招呼。”說著話,已經離著他們近了。
顧不得擦擦臉上的汗水,鄧仙貞一眼看到了趙青月身上的塵土,走過來不由分說給趙青月拍打起來。“誒,我說。趙青月老弟,你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渾身的土啊。誰欺負你了?”
趙青月想要躲閃已是不及,被鄧仙貞劈裏啪啦地一陣拍打。鄧仙貞一邊拍打還一邊說著,“老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是不是有人把你摔了一跤啊。怎麼這麼多的土啊,嗬,你瞧瞧,越拍越多啦。”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拍打之聲。
趙青月極不自然地躲閃著,一邊說著,“鄧大哥,鄧大哥,不用了。我自己整理一下就好啦。不用了,不用了。”
“這怎麼行嗎?你看這裏,還有好多啊。你看看,你真像是剛從土裏鑽出來的,你看看你,哎呀,真是。”說著,拍打的更上勁兒了。
閑散王蕭楓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知為什麼,這趙青月被鄧仙貞這樣愛護嗬護就是叫他的心裏極為不舒服,很不舒服。就像是趙青月就應該是他—閑散王蕭楓一個人的物品一樣,其他人是沒有任何權力接近的,何況現在還這麼賣命的愛護有加。他閑散王蕭楓心裏很難受。
“好了,不就是點土嘛。還有完沒完了,你們?”終於忍不住了,閑散王蕭楓衝著還在扭打追逐的兩個人吼了一聲。
“吼什麼吼,就知道吼。還以為自己是誰啊,不就是個閑散王爺嗎?”趙青月白了閑散王蕭楓一眼,聲音極低地說道。
“哎呦,閑散王爺,您身上怎麼也那麼多土啊。你們,你們……”鄧仙貞停住給趙青月拍打塵土的動作,一抬頭看到閑散王蕭楓身上的土了,不禁愕然。
然後又指指趙青月,“你們不在老鴇那裏呆著,出來之後都做了些什麼?你們可是兩個大男人啊,放著女人不要,跑到這荒郊野外的,幹什麼來了?”
“禦賜軍師,你,你胡說什麼啊。再要嚼舌,我可要依著軍法處置了。”閑散王蕭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指為具有龍陽之好的人,聽了鄧仙貞這狗屁不通的邏輯推斷不禁又急又氣,最後隻得搬出軍法來恐嚇威脅了。
鄧仙貞一聽軍法兩個字,麵容之上不禁一哆嗦。趙青月看在眼裏,不由得暗暗佩服閑散王蕭楓治軍之嚴。偌大軍營之中,一提軍法,就連身邊的禦賜軍師都要心驚肉跳的。這領軍之人不是個天才就是個變態。可是就目前閑散王蕭楓受到軍士愛戴的情況來說,前者似乎多一些。
然而閑散王蕭楓似乎對於鄧仙貞的火還沒發完,接著說道:“禦賜軍師,你小子把老子的邪火勾上了,沒有消解下去,這可怎麼辦吧?”說完饒有深意地看了趙青月一眼。那意思,丫的,你要是沒古怪,是個男人的話,這會兒也該欲火焚身了。
然而趙青月聽了閑散王蕭楓的話,整個人的臉上卻是古井無波。沉靜得很。閑散王蕭楓很失望,卻對趙青月的興趣更大了。“趙青月醫師,想來你這行醫之人也知道陰陽采補乃是人生一大樂事。必然有自己的獨到見解吧。難道沒有身體力行的渴望嗎?”
“閑散王爺,人有三損七傷之憂。以我之見,這陰陽互補之事也不可多為。否則傷了自身元氣再想調養可就不好說了。”趙青月此時卻是鎮靜非常,完全沒有理會閑散王蕭楓眼光中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