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容——閑散王爺。”趙青月厲叫一聲,急忙上前查看。而鄧仙貞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從趙青月嘴裏傳出的“啊,慕容”這三個字就像是一個年輕女子的喊聲一樣。但是,隨著一聲沙啞的“閑散王爺”,以及閑散王蕭楓的昏迷摔到,都沒有讓鄧仙貞去追查究竟了。他隻得急急去看閑散王蕭楓的傷勢如何。因為他知道,這是閑散王蕭楓很久沒有犯過的病又犯了。
“來人,快點抬閑散王爺去臥室。”趙青月指揮附近的幾個士兵道。
那幾個士兵見說,急忙過來七手八腳地抬著閑散王蕭楓進了臥室。鄧仙貞和趙青月緊緊跟著進來。“鄧大哥,閑散王爺這是什麼病症?怎麼如此厲害!”趙青月急急問道。
“老弟,閑散王爺這是痼疾啊。從我和他在邊關相見之時起,他就時不時地發作一回。每次都是心中想念什麼人所致。等他病好之後,我問他。他從來不說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隻是近年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閑散王爺的頑疾發作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了。原來十天半月就要發作一次。可是最近幾年裏,一兩個月發作一回都是很少見了。多是三四個月一次。可是每發作一次他的病症似乎就更厲害一次了。”鄧仙貞見趙青月詢問,沒有任何隱瞞把他對閑散王蕭楓病症的認識說了個透徹。
“但不知,閑散王爺這病症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趙青月眉頭漸蹙,悄然問道。
“X年X月,閑散王爺的夫人病逝之後下葬以後。”鄧仙貞想了一想,慢慢說道。
“果然是這樣。你這是何苦啊?”趙青月聽了鄧仙貞的話,兩行清淚刷地從眼裏流下,嘴裏喃喃自語。
鄧仙貞見此情景,以為趙青月是在替閑散王蕭楓感傷。連忙說道:“老弟,你也算是精通醫術。就給閑散王爺徹底地看看吧。尤其是現在大戰在即,我們不能沒有慕容閑散王爺啊。”
“老哥休慌,趙青月自有辦法。老哥隻需按我說的去辦,我準保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大閑散王爺就是。”聽了鄧仙貞幾句話,趙青月替閑散王蕭楓把把脈搏,又翻看一下閑散王蕭楓的瞳仁、舌苔,轉身要過紙筆刷刷點點寫下一張方子遞給鄧仙貞。
“勞煩老哥哥替我跑趟腿,按方子抓些藥來。”趙青月很是平靜地說道,剛才的感傷一掃而空。整個人好像換了一副精神也似。
鄧仙貞接過方子,不敢怠慢,急急去邊關城中找尋藥草。好在方中所用的藥物乃是極為常見之品,隻是一時難以搜集。鄧仙貞發動手下兵丁四處尋找買賣。過了大半日才湊齊方中所需的藥物,於是提了藥包急急回到閑散王爺府。
因是禦賜軍師,所以不用軍士給趙青月通報。鄧仙貞也是心急,蒙著頭就撞進了閑散王蕭楓的臥室。口中呼喊:“趙青月軍醫,趙青月老弟,我回來了。看我抓來的藥可齊備?”
說著話,鄧仙貞就撞進了閑散王蕭楓的臥室。隻是進去就愣住了,隻見這臥室中哪有什麼趙青月。守在閑散王蕭楓身旁的乃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婦。
那俏麗的容顏雖經風霜卻不失成熟韻味,那齊整的身段雖曾飽受摧殘卻依然散發無窮的魅力。這少婦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眼前之人,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似乎要把整日整年來的思念在這一刻通過目光統統灌注到閑散王蕭楓的身上心裏。惟其如此才能稍微消解彼此的情懷。
“敢問夫人,您是?”鄧仙貞此時此刻雖被眼前之人的美貌所震懾,但是卻也還能保持一絲清醒。於是低聲問道。
“怎麼?鄧大哥,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就不認得老弟了?”那少婦沒有回身,隻是用了沙啞的嗓音回問鄧仙貞。這聲音在鄧仙貞的耳朵裏響起來,卻是那麼的熟悉和親切。
“怎麼?你是趙青月老弟!這怎麼可能?你居然是趙青月老弟。”鄧仙貞兀自不信,口中喃喃自語。他實在是想不通怎麼一個矮矮胖胖奇醜無比的大男人一下子蛻變成了眼前這個貌若天仙的大美人。而且氣質如蘭不帶有一丁點庸俗脂粉的氣息。
“勞煩鄧大哥去給閑散王爺熬了藥來,給他喂下吧。我在這裏再陪陪他。”說完,回身施了一禮。鄧仙貞從來沒有受過美人大禮,此刻見此恍如夢中一般,急忙應允。轉身出去,熬藥。
再回來的時候,趙青月已經恢複了矮矮胖胖的模樣。離著閑散王蕭楓坐得遠遠的,單等鄧仙貞到來。那姿態從容安逸,就像是他從一開始就坐在那裏等著鄧仙貞回來一樣。這下子倒教鄧仙貞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亦或者是自己在做夢呢。可是這是大白天啊。鄧仙貞偷偷地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一個激靈,險些把藥給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