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且說徐少爺探視了臻兒離開,卻不防被剛巧路過的文姨娘給看見了。文姨娘原就指望著一舉得男,好母憑子貴越過薛姨娘與太太比肩,進而取而代之。遇到這可以打擊太太母子的機會怎肯錯過,當夜就趁著老爺來看望她的機會,添油加醋地描繪了一番,說的不堪入耳。
徐老爺聞聽勃然大怒,猛擊桌子,摔碎了手中的茶杯,欲待把那個不肖子叫來狠狠訓斥一頓,轉念又想:打輕了不頂事打重了怕老太太、太太不依,好在這個孽畜明早就走了,由他去吧。
等著看好戲的文姨娘瞧著老爺子的神態變化料是不會責罰兒子了,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不如趁此機會,把臻兒給料理了,一來斷了二小姐的臂膀,二來等少爺回來發現臻兒不見了必然怪罪到老爺頭上,也就離間了他們的父子關係,為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將來固寵贏得了籌碼。
想到此,她吩咐下人進來將茶杯瓷片收拾幹淨下去,又從床上起身輕輕地走到徐老爺身邊,坐到老爺腿上摟著徐老爺的脖子勸慰道:“老爺,少爺還年輕不懂事,一時為情所迷也是難免的,怪隻怪臻兒那個狐媚子教壞了少爺。這蹄子遭了棒打還不長教訓,纏著少爺不放,實在是留不得,萬一少爺因為她耽誤了功課可怎麼得了。”
這些話說到徐老爺的心坎兒裏了。徐家目前隻有世敬一個獨子,他對兒子寄予了厚望,不允許任何人影響兒子的前途,更何況區區一個丫鬟。
文姨娘知道老爺聽進去了,就又往他跟前湊了湊,貼著徐老爺的臉頰在他耳邊低聲說:“害命的事咱們徐府是不會做的,要想永絕後患,隻有等少爺走了以後偷偷地把她賣掉。老爺,您說呢?”
見老爺點了點頭,她愈發得意,索性整個人都膩在徐老爺身上,浪聲**地說:“老爺,自從文鳳懷了身孕,我們已經五六個月沒在一起了,文鳳都想你了”,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撫摸徐老爺厚實的嘴唇。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對老夫少妻已數月未曾同房,一個似幹柴一個似烈火本就一點即燃,更何況這文姨娘刻意兜攬。徐老爺被她誘的興起,一把抱起文姨娘來到床上,放下帷帳,滾至一處如膠似膝。
雲雨完畢,徐老爺轉臉要睡,複又被文姨娘拉轉過來,低聲說:“老爺,臻兒的事宜早不宜遲,而且不能走漏了風聲。二小姐和臻兒好的像親姐妹一樣,若是被她知道了,或是被少爺知道了,到老太太那兒尋死覓活的,事情就不好辦了。不如明早悄悄地叫了劉管家來,私下找個買家買了去,等到木已成舟,老太太、太太、小姐就算知道了,左不過絮叨幾句”。見老爺不吱聲,文姨娘不甘心,又撒嬌道:“老爺,文鳳一心為老爺和這個家考慮,老爺連句痛快的話都沒有,真讓人心寒”,一邊說一邊還真就假惺惺地掉了兩滴眼淚。
徐老爺沉思了半響,覺得也沒什麼好辦法,又急著入睡,便吩咐文姨娘:“也好,交給你了,就按你說的辦,明兒我讓劉忠來找你,你跟他說,好不好小寶貝?”,一邊說一邊又掐了一把文姨娘那迷人的臉蛋,這才轉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