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寫到景帝借坡下驢對葛新鳳從輕發落將其降為常在、禁足一年。
內務府著人到徐府告知曼雲逝去的噩耗時,徐府正張燈結彩地為新出生的二少爺宴請親朋、舉杯慶祝。
宴席上,徐老爺紅光滿麵、笑意滿懷,穿梭於眾位賓客之間敬酒寒暄,聽著大家的恭維讚美之詞,樂得合不攏嘴,心裏那叫一個得意啊:沒想到我徐洪瑞年近半百喜得貴子,人人都說七星仔聰明,我這麟兒長大一定非同凡響。前些日大兒子世敬托人捎信說是今日回府,聽杭州的老友說他這次遊學與名人學士切磋交流學問頗有長進,來年登科大有希望,等他登科之日把他與妙玉的婚事辦了,來個雙喜臨門,早點為我徐家開枝散葉。雲娟女兒的病體也已經痊愈,每日承歡膝下、極盡孝順。唯一讓我放心不下的是不知我那義女在宮中情景如何,以她的資質早該有喜訊傳來,為何反倒被葛新鳳等人搶去了風頭?這曼雲和憐兒也不知道捎個口信出來,真真讓人著急。
徐老爺在這兒應酬,後堂內那文姨娘早將孩子交給奶娘,自個兒一個人溜到後花園內,不準任何人跟隨。她剛到假山石洞口正向四周張望,石洞內伸出一雙年輕男子的手一下子便將她拉入洞內,攔腰抱住又是摸胸又是親嘴兒。這三姨娘文鳳也不掙紮,反倒湊上去*聲浪語地與他調笑。
隻聽那年輕男子說:“你可想死我了,寶貝。天天守著那糟老頭子有什麼好,也不想著來找我”,嘴裏說著已用手解開了文姨娘的外衣,將手伸到了她的褻衣內去撫摸她那高聳如山大如饅頭的一對酥胸。
文姨娘浪聲叫道“要死,不是你猴急,咱那孩子也不至於早產。誰知道你這些日在外邊幹出了多少偷雞摸狗的勾當,那臻兒要不是進宮早就被你禍害了”,一雙玉手早已將那人的頸脖勾住,身子緊緊貼了上去,用紅唇吸住了對方的嘴唇,兩隻巨胸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去。
那男子愈發興起,口裏叫道:“吃醋了不是?臻兒空有漂亮臉蛋卻不解風情,那有你風騷夠勁啊?誰讓你非要借種在老頭子那兒爭寵,要不然咱倆還不天天樂嗬”,一邊說一邊迅速、熟練地扯開文姨娘係裙的絲絛,將她按到在地,文姨娘的外衣和裙裾也隨著滑落塵埃,身上隻留下褻衣褻褲,一時間春光乍泄。
男子見了雙眼放光,脫下自己的衣服、褲子就撲了上去,麻利地撕開文姨娘的褻衣褻褲。欲火焚燒的兩人也不嫌冬季地上冰涼,*裸滾在一起,做出許多令人不堪入目的動作。
足足纏綿了半個多時辰,兩人這才穿上衣服坐下來正經說話。
文姨娘對那人說道:“老爺對咱那孩子嬌得不得了,咱得想個法子除卻大少爺他們母子三人,讓咱孩子繼承這萬貫家產。”
男子沉吟了半響說道:“這事急不得。老爺子明年才五十歲,一時半會兒見不了閻王。你容我好好想想籌謀籌謀,想一個萬全之策,讓老爺子心甘情願地把他們趕出去。”
“那你快點,等那臻兒在宮中得了寵,老爺就是有心要趕他們母子三人,隻怕也會心有顧忌”,文姨娘催促道。
男子捏了文姨娘臉蛋一把,笑著說道:“你放心,我還指望著後半輩子和你們母子一起享受這天上掉下來的富貴榮華呢,到時候你可不能過河拆橋拿起你主子的款兒翻臉不認人哦。”說著從地上拾起撕破的褻衣褻褲放在鼻前嗅了嗅收在懷內。
兩人又在洞內親熱了一會兒,相互拍了怕身上的灰塵這才走出洞外。
你道與文姨娘偷情的年輕男子是何人,正是那當日纏著父親到老爺、夫人提親要娶臻兒不得,在臻兒被關小木房深夜欲施非禮被二小姐和憐兒等人撞破攔下的該天殺的賊人劉平,徐府管家劉忠之子是也。
放下他二人不提,咱們再說徐公子世敬,離家數月飽嚐相思之苦,終於結束了遊學,快馬加鞭地往家趕。一路上他總嫌車夫趕得慢,幾次奪過鞭子要親自駕車。他那會趕車啊,反倒是耽誤了功夫。好不容易挨到到家,離老遠就看見府門口張燈結彩,他心中納悶,走到近前詢問了門丁方知原來自己那三姨娘提前生下一子,今日是弟弟的滿月宴。世敬聞聽心中歡喜,欲趁著爹爹今日高興,將臻兒討到自己房中伺候。
將行李讓下人送到房內,徐少爺來到堂前,先與爹爹請安賀喜,又與眾位賓客一一見禮,這才離開了大廳到後堂去見祖母和母親。
早有丫鬟將少爺回府的消息稟了報徐老夫人和徐夫人吳氏。她們正在後廳招呼女客,顧不得跟大家打招呼匆忙忙離開筵席,留下薛姨娘一個人在那兒應酬。
一見孫子從前廳過來,老太太丟開拐棍,緊走幾步抱住孫子就放生哭起來。吳氏在旁邊連忙勸住,安慰道:“老太太,您孫兒這不是回來了麼,他外出遊學回來長進了學問您應該高興才是啊”,扭頭又吩咐丫鬟們:“都是木頭人啊,還不趕快攙扶老夫人攙到房內與少爺敘話。另外到小姐房裏請小姐出來就說少爺回來了讓她到老夫人房中一起敘話。再有找找文姨娘——大喜的日子她照個麵就不見人了——讓她帶小少爺到後廳見見咱們家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