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珺戎學的殺術本就是實戰性極強烈的技巧,軒轅燮更不必談,一身技能全是浴血奮戰中摸爬滾打習得的,在諾大的皇家獵苑中追蹤東齊太子等人的蹤跡,簡直易如反掌。
距西南瘴氣森林被刺一事已隔了數十天,哪怕身子骨還沒好利索,軒轅燮行為舉止間依舊敏捷,非常人所能比擬。森森樹木綠色在眼前一閃而過,在古木枝丫上幾個跳躍,不一會兒就接近了東齊太子一行人,隱在古木濃密的枝葉下,隱約可以聽見這些人的交談聲。
“太子殿下,您真的甘心將三座城池拱手相讓於南楚太子嗎?”一位東齊將士驅馬前行,一邊忍不住問道。他是個不識點墨的武將,不懂得文人墨客間的彎彎繞繞,能夠參與這是四國大賽純碎是因為在戰場上不要命的打法以及取得的豐功偉績。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更懂得攻下一座城池需要多少東齊將士的鮮血鋪就。
而他們拚上性命攻占和守護的城池,竟然被太子三言兩語就送了出去,那之言寬寬鬆鬆的姿態仿佛送出去的不是價值千萬金的城池,而是微不足道的破銅爛鐵。一想到這點,將士怒得臉色漲紅,“太子殿下最好給末將一個合理的說法好讓末將回軍後能夠交代,否則寒了數十萬將士的心,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末將可不能保證了!”
“你在威脅本宮?”東齊太子危險地眯眼。
“末將不敢。”將士氣得直喘粗氣,“末將是個直性子,想到什麼說什麼,不懂得委婉。如果衝撞了太子殿下,末將願磕頭認錯。但是,還請太子殿下先給末將一個合理的解釋!”
隨行的人見東齊太子臉色都變黑了,擔心戰友再說下去東齊太子惱羞成怒拔劍問罪,忙拉了拉固執的戰友,小聲勸道:“好了,你少說一句,我相信太子殿下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我們且等著看就好了。太子殿下想讓我們知道就自然會說,如果不便讓我們知道,我們又何必強求知道答案,反而壞了太子殿下的大計?”
“可是……”
“沒有可是!”勸導的人打斷將士的辯駁,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警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這麼逼問太子殿下以下犯上到底,是嫌命太硬了是嗎?你不想活,也別拉著我們一起!”
“我……”
“我個屁,給我閉嘴。”
“你……”
“你再說一句,別怪我翻臉!”
將士張了張口,還是想要說話,冷不防那人眼疾手快地點了他的啞穴,任將士在一旁吱吱呀呀,他自己則翻身下馬,朝著東齊太子磕頭替將士認罪:“雷石不懂得說話,並沒有責問太子殿下的意思,還望太子殿下念在雷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恕他這一次的口不擇言。”
東齊太子不理會他的中間調和,冷冷地看著倔強的雷石,聲音冷若冰渣:“本宮行事不需要向下屬彙報。記住,誰才是主,誰才是仆。再有僭越,勢必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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