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這叫活該嗎?小強公爵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之後,得到的答案竟是這樣,難道是自己真的求錯了人?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水晶球,裏麵似乎還有著裏爾那******不變的笑臉,慵懶悠長的腔調似乎還在耳邊纏繞。“啊,夏衣死了——”就這麼淡淡的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連一點遺憾的腔調都不舍得施舍,人類的無情真的能達到這種地步嗎?
死了?一句死了就什麼都完了嗎?他剛剛才捋順了啊,他其實是喜歡那個精靈的,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但就這麼……沒有了?為什麼裏爾還能笑得出來?仆人的命就這麼如草芥一般,死就死了嗎?空洞的轉過頭,望向軟榻上閉目休息的小蘿卜頭,張開僵硬的唇,澀澀的問道:“你說,裏爾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他不是人,蠢貨!”小狐狸冷笑著罵道,“他要是人就不會這麼肆無忌憚了,對自己對別人他從來就沒有留過餘地,你又不是沒有見過他為了重塑肉身,以自己的血肉之軀,飼喂那些如饑似渴的妖獸,然後借助天雷和無數妖獸的血,一步步過濾出屬於天狐的獨特血脈。要知道那種被分食的痛苦,豈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他是瘋子!”
咧開唇,慘然的露著白牙,那種震撼人心的場景,即使現在想起來,小強公爵還是心有餘悸。對於裏爾,那種揮之不去的陰影一直都被他深埋在心底,原以為就這樣會過去,卻不知沒過多久就又要挖出來溫習。“他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力量,又為什麼會……會這般的……這般的……”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了,但那隻與裏爾有著共同血脈的小狐狸,卻是清楚的知道他想說什麼。
冷冷的撇他一眼,張口打了個哈欠,不以為意的答道:“他是一個早就沒了良心,沒了七情六欲的天君,要不是……”意識到後麵的話不應該說就哼哼的越了過去,模糊地接道:“現在恐怕裏爾早就讓大陸不得安寧了!真是的,看看你們人類,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尤其是那個什麼卡修啊,薩博啊的!過個一兩天就該學期考試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這兩個小子困過這兩天,其餘的還是不要多想為好!”
一句話,倒像是點燃了導火線一樣,一直都裝瘋賣傻的小強公爵突然暴跳了起來,衝著小蘿卜頭紅著眼睛怒吼:“任務!任務!任務是個什麼東西?誰有資格給我下任務?你的主人嗎?真的以為我是他的仆人不成,幫他不過是看在朋友的麵子上,可他給了我什麼?夏衣死了,我愛上的人死了!他就這麼給我一個輕飄飄的答案,那是我愛人的命,他怎麼可以這麼若無其事?既然他不仁,就為什麼還要求我有情有義?”
狹長的狐眸中映出小強公爵猙獰的臉,小蘿卜頭冷冷的哼了一聲,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小巧的狐狸就變成了一個八九歲的孩童,冰著一張臉,站在塌子上,剛剛好的可以和小強公爵平視。“你這是要背叛我的父親嗎?”
“是又如何?”咬著牙,他對於自己的力量很了解,與裏爾對決死亡都是一種奢望,但是夏衣在他的心中,已經重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什麼才能換回了。“我就是要放手一搏,即使是死,我也可以去冥界找夏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