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克洛裏德都對於教皇的做法不敢苟同,但是總是又出於各個方麵,教皇都能說出十分正確的理由讓他啞口無言。看著教皇的眼睛,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對於這個世界太過不了解了,俊俏的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認真的點點頭,道了句:“我還是去等著你吧,反正指望我去和我的裏爾對著幹,那根本就不可能即使是你也不行!”很給麵子的沒有大聲說出來,教皇僵硬地笑笑,一句話不說的將眼神移開,連克洛裏德的背影都沒敢看,用手托著下巴,定定的看著桌子上的一點,嘴唇繃得死緊。
等克洛裏德走了以後,所有人才鬆了口氣,都盯著教皇什麼都敢往外說了,總之別看這些光明教廷的人整天的真的很像個人,但要是論什麼卑鄙無恥,這些人絕對是當仁不讓的。教皇聽著那些人不可以說不可用的計謀,眼睛裏依舊的搖擺不定,他不敢說他可以肯定那個讓他都覺得恐怖的少年就這麼死了,要是少年還活著那麼他的下場……想想都有些發寒。他這樣的擔心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現在不僅僅是一個裏爾,另一個還在中立國的邊境,抱著懷中的嬰兒,和水晶球,神態安詳的讓人難以置信。
“嘿,我說,你怎麼說都不是個人類嬰兒吧,總不能一直讓我抱著吧,這樣我很辛苦啊!”眉尾挑起,清亮的黑色眼眸靜靜的盯著那個靠臉吃飯了很久的小嬰兒,笑意盈盈的嘴角還有著融融的暖意。但是懷裏的嬰兒卻是狠狠地打了個哆嗦,自覺地從少年懷裏跳了下來,落在地上時已經是常見的孩童模樣。身上的小衣服還繃著,看起來十分的,好吧,應該是慘無人道吧。,所以裏爾邊很仁慈的撤出寬寬大大的魔法袍扔在了孩童頭上,淺笑著扔了句自己解決,便是鑽進了他們居住的茅草房裏。
這兩個人住在這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教導這個什麼都不懂得嬰兒,裏爾還真是耐心十足的到處順手牽羊黑暗教廷和亡靈的書籍,回來就丟給那個半大的孩子,讓他對著那些個差不多和他一樣大的書自學成才去。除此以外,裏爾並不急著給他灌輸什麼禮義廉恥和善惡美醜,就裏爾這樣顛倒是非的能力,這個孩子怎麼以後樣還真的很難保證,反正不是變態就是比變態更變態。摸摸懷裏的水晶球,漆黑的眼睛裏都是狡猾的光芒,這副德行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變態生命力。
現在按照大陸裏亡靈的想法,估計是早點將那些人類滅絕了便是心靜了,但是偏偏還有人喜歡清靜的跑過來找到已經躲到偏遠地區的裏爾那裏尋什麼狗屁安全感!掃一眼那個躺在樹上曬太陽的貪婪,裏爾一句話都沒有,自己倒了兩杯茶,隨手丟過去一杯,自己捧著茶杯晃著太師椅,不可謂不悠閑啊。隨口的吟誦著曾經能夠倒背如流的《聖經》,一字一句的,端的都是神棍的架勢,看到的貪婪也忍不住從樹上跳下來,湊過去調笑他。“你說的都是什麼啊,似乎不是大陸通用語吧?聽起來似乎很不錯呢,給我翻譯一下吧?”
“沒什麼,就跟光明教廷的教義很像啊,恩聽說你對光明教廷的那些聖典什麼的也很有興趣啊,你是不是亡靈啊!”懶懶散散的橫他一眼,亡靈隨手拎過來另一把太師椅,很裏爾並排著躺著,側臉看看那個還在外麵努力練習的小朋友,笑著搖頭。“他還是喜歡粘著你啊,一有空就變成嬰兒呆在你懷裏,怎麼看都是個孩子啊,你真的確定他可以勝任?”那個人之前可是很風光的,而且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現在這樣依賴這個少年,完全就沒有一點風範的樣子,連前兆都沒有,活脫脫的就是人類小孩的白癡樣子!貪婪深深覺得什麼叫做任重道遠,而且……看看少年摸著水晶球的神秘模樣,真真是為自己的未來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