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嫌棄的捏住了鼻子,豆包卻依舊溫和的笑著,端著這碗酒,親自送到了蕭老夫人的轎子前。
豆包不傻,先是蕭老夫人在前,後是楊生帶著蕭琳在後。蕭家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等到初一的醫館已經開了起來。
這個時候希望召回初一做三少奶奶,未免太可笑了。
癡傻的時候,你棄之如蔽,聰慧的時候,你來相邀。
蕭家,不去也罷。
既是蕭琳送來了加了狗血的酒,想給初一難堪,他不如將計就計。
他端著酒碗,路過每一個排隊的病人麵前,這狗血味濃重。
人人嫌棄而避之,又都親眼看見是蕭琳奉上的酒,自然對蕭家人也是帶了幾分厭惡。
蕭老夫人正在轎子裏細聽小蝶將方才的事情一一說來。
豆包端著酒碗客氣躬身在轎子前道,“小人豆包,特來奉上美酒。今日千雪醫館第一日出診,排隊的人甚多,讓蕭老夫人等候多時,也未奉上酒水,實在是抱歉。這美酒請您笑納。”
圍觀的眾人,紛紛神色各異,有人恥笑,有人冷嘲,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覺得蕭家人活該,自己打臉。
醫館門口,還未回過神的蕭琳一時驚愕,街市上的人來往都是看笑話的,她麵色尷尬,人人都一臉鄙夷。
她悄聲疾步趕到了轎子下。
轎子裏,蕭老夫人聽到豆包的聲音,不知緣由,示意小蝶去查看。
小蝶得意笑說,“老夫人,果然小姐出馬,不同凡響。這樓初一還算識相,不過,這個豆包隻是樓初一的跟班,老夫人若是接了他的酒,豈不是很沒麵子?”
蕭老夫人點頭,溫聲道,“按常理,初一曾是是我的兒媳,理應她親自來敬酒,算她識相,我蕭家畢竟是大戶,能跟我回去自然是明智之舉。”
豆包微微勾著唇角,不卑不亢,“作為醫者,自是以治病救人為己任,蕭老夫人莫不是讓這排隊的大爺大娘們在因為您而候著?況且有些病根本等不得。若是老夫人覺得各位排隊的病人理應等候,那我這便去喚了初一出來。”
圍觀的人,這時驚呼了起來。
紛紛抱怨不已,他們是來看病的,不是看戲的。
蕭家人勢利,實在是可恥。
要是不看病,就趕緊走,不要影響了樓大夫看病。
各種指責而來,轎子裏的蕭老夫人坐不住了,她微蹙眉頭,示意小蝶出去接了酒。
小蝶剛掀開簾子,就看到蕭琳的臉幾乎要扭曲在一起,在看旁邊的豆包碗中的血紅色酒,她顫抖了下手指,得到蕭琳的示意,她立馬鑽進了轎子裏。
“老夫人,不好了....小姐示意我們現在回去...”
“為什麼回去?樓初一不肯見我?”蕭老夫人一臉莫名,她有些生氣,掀開簾子,就看見了豆包碗中的血酒。
“放肆,你這是....羞辱我蕭家。”蕭老夫人顫抖著手掌,一個慌神,差點站立不穩。
蕭琳著急,連忙扶住了蕭老夫人。
“娘,您先回去,後麵事情我來處理。”
豆包自然不依,如實說來,“蕭老夫人,您是不是誤會了?這酒可是蕭小姐親自送給我家醫館的賀禮。您瞧這酒壇上,連蕭家的字樣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