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一抓狠狠的就在豆包的身上拍了好幾下。
初一鼓足了力道,一個翻身就滾到了豆包的身側,她大半個身子就遮住了豆包。
任憑雪狼在她的身上狂扇。
整個人都快沒了力氣,就在這時,雪狼停手了。
一個白衣身影悄無聲息的就落在了初一的身邊。
他噙著嘴角笑依然是爽朗一笑,“你二人在我這方丈山上如此不知羞澀,實在著實讓人生氣啊。”
迷迷糊糊中,初一冷笑了一聲,應道,“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方丈爺爺,應該是生我氣了。”
方丈卻揮了揮衣袖,淡然至極,“你這丫頭,到喜歡揣摩人的心思。火鍋的味道,這一關,半個時辰的時間,你若能在半個時辰內,將豆包封住的所有穴位解開,便算過了。”
言罷,雪狼叼著初一扔在了另一頭。
初一的眼睛,被雪狼用爪子捂住。
隻隱約看見,方丈在豆包的身體各個部位開始點穴,手法精準快速,根本就看不清楚。
片刻之後,雪狼鬆開了爪子。
後背上的鸚鵡開始躁動了起來。
“方丈,你不能這麼便宜她。”
“噓。”方丈豎著食指做噓狀,示意鸚鵡別吵,他從地上撿起那隻被拔掉的尾巴上的毛,他搖頭輕笑,“你啊,我早就說過,你這張嘴遲早會吃虧。這毛,就這樣吧。”
“啊,不行啊,方丈爹爹,你快給我按回去,我一定管好我的嘴。”鸚鵡可憐兮兮的說著,那聲音分明聽著就好似一個委屈極了的小孩。
“你啊,真是太不聽話了。”方丈說著,一手拿著羽毛,一手快速的塗了些藥,便將那毛插了回去,又小心翼翼的給它綁了繃帶。
鸚鵡歡喜的笑了起來,“爹爹真好,爹爹真厲害。”
“你啊,可別再鬧了。”
方丈無奈的搖搖頭,這才看向了地上的初一,“怎麼樣?半個時辰解不開,他這一身的武力盡廢,四肢俱損,可就是一個廢人了。”
“我一定可以解開。”初一慢慢從地上爬起,整個人都感覺隻剩下幾口氣在了。
“爹爹,一個殘廢去救另一個殘廢,真有意思。”鸚鵡又得意了起來。
方丈搖頭笑笑,自顧自回了屋子。
半個時辰,簡直少的可憐。
她本不是習武之人,不過是一個醫生,穴位她研習過許久,曲軒師父也教了不少,這並不難。
可眼下,她一如一個殘廢,別說救他,連點穴的力道都沒有。
這是一個拚醫術和力道的活。
她真是小瞧了這方丈,先是讓雪狼把自己打個半死,爾後又讓自己去救豆包。
這人簡直太狠了點。
想要救豆包,必須先自救。
他已昏迷不醒,她緩緩爬了起身,渾身都好似散了架,隻能攀爬著行走。
剛爬了沒多久,她忽而腦子一靈光,腰部掛著的三七,她差點忘了。
她取出三七,塞進了嘴裏,盤膝坐直了身子,點了幾個關鍵穴位。
三七具體活血化瘀的作用,她隻要稍微疏通下血脈,勉強為豆包點穴還是可以的。
夜裏的風微涼,偶爾有蚊蟲在一旁作響。
她靠近了豆包,開始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