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她總覺得鬆先生另有目的。
想要套出鬆先生的抵,蕭老夫人畢竟是當事人。
果真,聽到不過,蕭老夫人瞳孔攸的放大。
“不過怎樣?”
“當年的江湖算卦的是鬆先生的師父,長安的神算子是吧?”她開門見山,也不兜圈子。
蕭儀未出生之前,打著算卦期號的除了他,也沒什麼人了。
世間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神算子出現在蕭府,十幾年後,鬆先生去了府上當夫子。
蕭老夫人先是一驚,眉眼之間透出驚懼,爾後苦笑點頭,“是他,他是鬆先生的師父,隻可惜聽說兩年半前暴斃。”
“鬆先生是三年半前來到烏江的,有關他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蕭老夫人細細的回憶了一番,又搖了搖頭,“並不知多少,隻知他來自長安,貼身的侍童叫鬆林,人稱鬆先生。曾是京城的一名舉人。”
時間一點點的在過,屋子裏充斥著藥味,她待的有些煩躁,從蕭老夫人那裏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想要找到答案還是要從蕭江那裏。
離開後院,轉至前院時,蕭江已經不再院子裏,她四處搜找了一番,在一間木屋門前,門緊閉著,任憑斂城怎麼敲,也沒人開門。
她立在門口眉頭皺的很深,腦子裏混沌不清的事情,她一一捋了捋,瞬間有了答案。
蕭江閉門謝客,顯然是不願意見到自己。
“主子,蕭江閉門,自是不願告知,若是主子非要查鬆先生,我倒有個辦法。”
離開了小宅,兩人沿路走著,馬車在前,穿梭著一片片林木,從斂城那裏,宛月得知,鬆先生的師父神算子在長安地界頗負盛名,兩年半前離奇暴斃。
死亡的時間與她穿越到此的時間恰好吻合,想要查到鬆先生,應該是要去一趟長安了。
正好,醫館的藥材缺了一些貨,原本是鐵頭和桃子要去采購的。
借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去一趟長安查個究竟。
馬車徐徐漸進,車內,宛月心裏亂糟糟的一團。
去了長安,查到了鬆先生,又能改變什麼?
自己的命運真的要被別人左右?
她還不想離開,一點都不想,至少現在不想。
沿途的路上下起了暴雨,斂城趕著馬車,雨下的很大,她掀開了將雨披遞給了斂城,回到第一樓時,斂城早就淋得濕透了。
剛下馬車,斂容就趕了過來。
今日院子裏有些冷清,年初八,六個樓都已經陸續開業了,連帶著醫館也開了門。
經營的時間比起以往更久了,采取的是倒班製。
院子裏隻住著千雪坊的帶過來的人,其餘新招的人都在別處樓內安置。
今日無功而返,宛月的心情莫名的覺得很是沉重,她從下了馬車就一直沒有說話,兀自回了房間。
斂容準備了溫水送去了浴桶裏,宛月褪去了衣服,鑽進了浴桶裏。
從進了房間,到沐浴,她一直魂不守舍,不知不覺,靠著浴桶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察覺到屋子裏傳來了腳步聲,木桶裏誰一次又一次的加了溫水,實在是太困了,她疲憊的沒有睜眼,隻是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