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我換好衣服。”蕭暮黎轉身就走了,朝著自己的門房去,陳流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弄得自己的心裏很愧疚。
一炷香的功夫,蕭暮黎穿著一件淡黃色青衣漫步走來,每一個步子,不曾失去王者之風。
“那本王就暫且相信你,隻是我想這朝中的亂臣賊子必定還有,希望你看在黎民百姓的份上,乖乖的聽我的話。”蕭暮黎一副威脅的目光深邃的看向陳流蘇。
這到底是求著自己?還是自己多慮了……可是一想到父親和八萬神武軍,她的簾子不禁下沉,“可以。”
蕭暮黎滿意的笑了笑,“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也許隻有利用眼前的這個人,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好,我保證會來找你。”
蕭暮黎這樣的回答給驚到,何嚐沒有看到那雙美目裏麵的陰冷,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見,他覺得眼前的人神秘。
“那我送你回府。”
“不了,殿下,我自己……走過去。”離相府那麼遠,步行也要一個時辰,她有些遲疑。
“真的?”蕭暮黎疑問。
陳流蘇知道又要騎馬,感覺特別尷尬,“那……你的樅陽馬借我騎回去?”
“你怎麼知道那是樅陽馬?”蕭暮黎對陳流蘇更加的好奇了,感覺眼前的人非同尋常。
前世的她,和眼前的人稱兄道弟,可是現在……“我讀過很多書的,殿下不要小看我。”
“好,那你騎回去吧。”蕭暮黎爽快的答應。
“多謝殿下。”
要知道樅陽馬在蕭暮黎看來,恨不得將之用高爐香給供著,隨隨便便就借了?
“駕!”
看著陳流蘇遠去,他不禁為樅陽馬祈禱不要出什麼大事情。
回到了相府,陳誌遠親自走出來,而不是為了迎接陳流蘇,那可是黎王的專屬座駕,樅陽馬是馬種最精良的一個品種,不僅跑得快,而且很穩當,價值自然是連城。
“流蘇,不是為父教訓你,皇朝之人,方不可靠之太近,不然惹來殺身之禍。”
陳流蘇看著那幽深懼怕帶著一些蒼老的麵孔,躬身行李道:“女兒知錯。”
“你尚且回去,我命人將這馬安頓好。”要是不安頓好的話,黎王知道了估計會滿門抄斬。
看到陳誌遠將馬兒牽著往外走,陳流蘇冷笑,看來這蕭暮黎的麵子還是挺大,不然的話,陳誌遠哪能為了一匹馬跑一趟?
芍香見到主子來了,梨花帶雨朝著陳流蘇來,跪下抱著她的大腿就是痛苦流涕的,“小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陳流蘇頓覺愕然,“你先起來,說那麼不吉利的話。”原來這個平時雖說處事也不細致,毛手毛腳的芍香,想不到還有這份忠誠的心,難得!
“好……小姐,黎王沒有對你怎麼樣吧?”芍香站起來,擦了擦眼淚,說道。
“當然沒有!”帶著點點的怒意,見周圍沒人,大步流星不裝純不裝淑女風範走向自己的閨房。
“芍香,我問你,是不是進了黎王府的女子都出不來?”看芍香剛剛那樣子,顯然是對黎王府有忌憚之心。
“小姐!你一定是什麼都給忘記了,上次招進黎王府中的三個丫鬟,三天後,被拋屍荒野,雖然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也拿不到證據是黎王做的,但是動動腳趾頭都是他做的啊!”芍香一字一句的介紹道。
“真是胸大無腦!”陳流蘇在芍香的麵前,可不想裝什麼淑女。
“小姐……其實也不大。”芍香紅著臉微微的笑意掛在嘴角,低著頭,把玩著手指。
陳流蘇則是滿頭黑線,果然是沒腦子的丫鬟,“嗯,你可以抹一下那種藥,你不是說可以變大嗎?”
“小姐,那是給你用的,我用了也不能麻雀變鳳凰夢想成真啊……”此時的芍香都被調戲得抬不起頭來,忽然感覺眼前的不是小姐,而是……一個男人!
“這倒是,我困了。”陳流蘇利索的躺在床上,一閉眼的功夫,她就進入到了夢鄉。看來嗜睡越來越嚴重了。
“小……”這都還沒有到吃晚飯的時間,突然睡去……不過也好隻要不在大街上突然睡著作為婢女的她就阿彌陀佛了。
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