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屋內傳出一聲低沉的命令。
同時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咳嗽,光聽聲音萱娘就聽出來,這人並非是傷寒感冒,而是急出內火了。
侍女將萱娘領進去,便沉默的退下。萱娘看著書桌旁那個高大的身影,果然又瘦了一圈,之前在馬上的時候,明明看他有所好轉,怎麼這幾天又瘦得這麼厲害?
看樣子還是被那無頭屍案給逼的
看樣子還是被那無頭屍案給逼的看樣子還是被那無頭屍案給逼的看樣子還是被那無頭屍案給逼的看樣子還是被那無頭屍案給逼的。
萱娘進來之後就一直默默無語,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觀察著。
似乎兩人都在等著彼此開口,兩人又都在偷偷的觀察對方。
最終還是南宮寒沉不住氣,這小婦人來了之後也不說話,怎麼?還拿自己當個主人?
上一次他為她解決了誹謗案件,她都沒過來感謝他。而前幾天他又發布一個通告洗清了他的殺人嫌疑。這小婦人還是沒有來過南宮府。
這女人,若不是自己派別人去叫她,以生病的名義。他會不會一直不知道主動感謝,南宮寒在心裏默默吐槽,總感覺萱娘是個冷情冷意不知感恩之人。
當然,南宮寒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很多隱晦的行為,都在暗示著希望萱娘向他靠近。
一段時間沒有見萱娘,南宮寒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可是見到萱娘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站在自己桌前,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似乎他不開口,她也就不開口,就打算一直那樣站著。南宮寒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想要耍個酷,練練字都練不下去。
最終,南宮寒惱怒的將毛筆一扔,剛占過墨水的筆頭,落在宣紙之上,墨水洇開一大片。
而萱娘則是由剛開始的擔心,轉變為見過南宮寒之後的心安,看見南宮寒扔毛筆的行為,內心不由覺得好笑。沒想到啊,一個將軍,原來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麵。
萱娘笑起來時,眼睛彎彎的,像兩彎新月。讓人看得很舒服。
雖然隻是一個淡淡的微笑,卻晃了一下南宮寒的眼。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回過神來,南宮寒冷著一張臉,咳了兩聲:“本官請你過來看病的,你呆站在那幹嘛?”
“你不是討厭別人打斷你嗎?我等著你練完字。”萱娘一副非常為他著想的表情。
南宮寒氣結,又咳嗽了好幾次。“我嗓子不大舒服,為什麼這些天和你之前配的藥沒有作用?”
萱娘腦門滑下三道線,這人有沒有搞錯,之前開的藥是治療傷寒,幫他身體去濕氣的。這個時候咳嗽是帶有稀痰的,自然是對症下藥。
中間應該有一段時間好過吧,這人真是奇怪,府上沒個大夫嗎?突然咳嗽起來竟然也不查看一下還用以前的配方,他這可是上火了,喝溫補性的藥隻會越喝越咳嗽的好吧?
“你最近每日睡幾個時辰?眼睛可有不舒服?”萱娘淡淡的問了一句。
“最近案子逼的緊,本官天天失眠難以入睡。最多也就睡上三個時辰,有時候一天到晚都顧不上睡。你一說我就注意到,眼睛的確不舒服,是不是腫了?感覺有點脹疼。”
南宮寒按了按眉頭揪揪眼皮,語氣非常疲憊。
萱娘可以看見他的眼底充滿了紅血絲,可就算這樣,他還是絲毫沒有睡意。
再看看南宮寒的臉,沒有水分,嘴唇有點幹,頭發毛燥,仔細看的話,萱娘還發現,他的下唇邊上下巴以上的部位,似乎長了幾個紅點點。
幹咳沒有痰,嗓子都快啞了。這人著急上火的不輕。
萱娘突然靠近南宮寒,上前摸了摸他的咽喉部位,輕輕一點,南宮寒就疼得直縮。
南宮寒脾氣還沒來得及發作,萱娘又把南宮寒按在座位上,鉗著南宮寒的下巴,“啊…”
發出啊的聲音,示意南宮寒張嘴。南宮寒不明所以,也學著張嘴的動作。
萱娘左右看了看,果然,咽喉內部紅腫,沒失聲夠好的了。這人竟然能拖這麼久才過來找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