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若想知道高熱的起因,還得問一問安定王。最後眾位大夫派了一個膽子大點的,年紀長點的上前詢問:
“大人,我等都想知道,女神醫昏迷之前食用過什麼。定然是有東西催發了傷寒的病情,一般傷寒患者,根本就不會出現高熱反應。女神醫定然是使用了什麼東西,不然…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南宮寒聞言,半晌沉默不語。想到萱娘昏迷之前說過的話,在她未醒來之前,解藥之事不可泄露。
可是她分明是食用過解藥之後,才會出現高熱反應。南宮寒的內心在掙紮著,若是不說,這小婦人會不會挺不過去就此殞命?可是說了又能怎麼樣,會不會被這群庸醫一搗亂,反而越加嚴重?
南宮寒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他開始在廳裏麵踱步起來,眾位大夫見此情景,彼此都對視一眼,傳遞著內心那隱約的猜測。
安定王仔細思索了一下,想到那小婦人,昏迷之前交代的話,若是真需要治療,她自己該說才是。可她隻說等待她醒過來,這麼說,隻要任其發展即可。
這群庸醫不可靠,何況那小婦人服過解藥,萬一使用了什麼與解藥相衝突的藥材,豈不是又會壞事。
再三思索,南宮寒選擇還是先相信萱娘,暫且再相信那小婦人一次,隻不過這樣任由那小婦人發熱也不是法子,常人都說燒的太狠會成傻子。得想法子降溫才是,如此,就讓那群庸醫想辦法把她的高熱降下去吧。
南宮韓正準備吩咐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聽那奸笑聲,南宮寒焦急的神色立馬壓下,換上一副冷漠陰鷙之色。
隻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神清氣爽誌得意滿的高官,在這小鎮裏,除了安定王自然就是左相易薄雲。
南宮海語器中含有深深的警惕:“不知左相到訪是有何事?何事值得你如此高興?”
在瘟疫爆發期間,人人自顧不暇,可這左相明顯一副誌得意滿精神爽朗之態,著實令人感到反常。瘟疫爆發,任何人都不能幸免,這左相莫不能找到什麼神丹妙藥可以免自己一死?
比起上一次的殆倦之色,左相再次看上去的確是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原因無他,自然是顏氏母女已然痊愈,雖然府裏其他人仍在時不時的咳嗽,陷入一片萎靡之中。
屋內景象和外麵街上沒多大差別,都是瘟疫感染者,隻不過由於左相勢力較大,南宮寒沒有派人將左相府裏的瘟疫感染者拖到重災區。
而且由於瘟疫爆發,左相府早已關門閉戶,誰都不知道左相府裏的真實情況。顏氏母女高熱之後,都一一醒了過來。按照萱娘的方法,讓熱度散過之後,顏氏母女徹底痊愈。
左相知道是自己的血液起了作用,聽聞那女神醫萱娘正招集眾人幫助,打算自己尋找藥方,為了表示感謝,左相親自上門。
竟不知如此湊巧,在萱娘陷入昏迷高熱狀態之時,左相剛好前來拜訪。
另外一方麵,左相也想打聽打聽,這女神醫到底是想用何種法子能找到同他血液一樣的解藥。到最後實在不行,他願意說出真相,隻要萱娘能保密,他便把消滅瘟疫的法子告訴萱娘。
隻是沒想到,他一進這府裏,侍女便攔住他,不讓他入內。安定王又不在外廳,府裏的家丁和侍女都在著急的奔跑著,左相猜測定然是出事了。硬是厚著臉皮往裏闖,果然,那女神醫竟然和顏氏母女一樣陷入高熱,此時正昏迷的躺在床上。
見安定王如此警戒自己,左相內心著實感到一陣好笑。當壞人時間長了,偶爾想做一次好事兒也沒人相信。
“聽聞女神醫與安定王訂了十日之約,易某專門來此查看情況,以安易某家屬的心。安定王你不會不理解吧。易某內心也是非常急切的。
這都第八日了,怎麼易某觀察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呀。女神醫這是怎麼了?為何會躺在床上起不來?
看她臉色,女神醫莫不然是發生高熱反應了?安定王,你說,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