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遠處一個隊一百來人馬,皆是高頭大馬,體格勻稱,四肢強健,眾人輕聲策馬緩慢的前行。
數十輛馬車均是兩馬齊並慢悠悠的,領首的一輛全黑馬車的黑袍護衛們俊美不凡。
隻見馬車裏有人輕聲的吩咐一聲。
眾人即刻便下馬打點,埋鍋做飯,人雖多卻無雜聲,皆是安靜的忙碌起來。
“主子......主子,梳洗還是沐浴?”一位嬌美的青袍女子候在馬車旁柔聲詢問。
“唔......”半響馬車裏的慵懶沙啞的聲傳來:“沐浴吧,顛簸的骨頭都酥麻了。”
“是,主子稍候。”嬌美的女子歡快的指使著俊美的護衛們做事。
另一馬車並過來,裏麵的浴桶備妥。
“主子,熱水備好了。”嬌美的女子站馬車旁小心攙扶著一黑賞銀發的女子,鬆鬆束著發,微風拂過,一縷銀發飛舞,驚現絕世容顏。
沐浴完,馬車裏的呻吟直叫人浮想聯翩。
“哦......啊......”
“主子,可要再重些?”
“嗯......唔嗯.......哦......”
近處的護衛麵紅耳赤的逃也似的飄遠了。
“青楠,嗯......不錯哦,手法越發的精湛了。唔......舒服的要飛了。“
“主子......”
那像是護衛首領的青年離馬車一丈外立著,那麵無表情的嘴角直抽搐,細看下耳廓卻可疑的泛紅。類似的狀況,每隔兩三日便會重現。
無心一行人下山十幾日了,最初的新鮮勁早已過去,這幾日車隊緩慢的前行著,隻因主子不耐了,在馬車裏昏昏欲睡,一路上走走停停。
青楠暗自腹議,人家快馬加鞭的五日的路程也比跟著主子十幾日慢悠悠晃蕩的要快,一日下來不過30裏路,主子不愛騎馬,嫌棄馬鞍太硬,灰塵太大,銀發成灰蒙蒙的了,陽光太刺眼曬黑了......這不又停下了。
她異常懷念前世的高速公路,轎車,火車,飛機。雖說著馬車叫青漠他們改良了,再豪華舒適的連著十幾日顛簸的骨頭都散架了,太難受了。
騎馬更難熬,大腿內側磨的血紅,屁股顛成八瓣了。而且還灰塵漫天,雖然戴著帷帽,可那臉上用帕子一擦帕子都黑了,黑色衣賞成灰色了,跟在後麵的侍衛們吃塵土估計都吃飽了。
此次同行的還有青霧峰的,一行有百數人,浩浩湯湯的,好在他們也不著急趕路。更不敢隨意挑釁,便安安分分的隨著她一路上的各種折騰。
十幾輛的馬車裏均是裝滿了雜物,廚房用物鍋碗瓢盆,各種幹貨是塞了滿滿的二車。衣物布帛飾品用物整整四大車,書籍與一路收羅來的各式玩物二車,還有帶給各處掌事的物品,再有的就是下屬的衣物了。
無心感歎,這出趟門真心不容易,一半都是在路上度過的了,若是遠隔千裏的一年就一個來回了,難怪那些閨閣女子不愛出門,太累了太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