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漠將烤好的野雞仔用匕首片成小塊小塊,還有野兔仔的嫩.腿肉,再用竹簽串起,十數肉串奉上。
無心安靜的用著烤肉,香滑也夠味,可她總有些食不下咽,麵對著漆黑的洞口,似乎總有什麼牽引著她的心底,令她迫不及待似的想要進入。
一人飛身而上翩然飄落,那人見她滿臉的糾結之色,停下腳步凝視著。
她有些恍惚的回首的,兩眼一亮,總算來了,隨即起身,道:“你可要用些吃食?”
秦陽嘴角微勾一抹溫和的笑意展露於,輕柔的道:“趕路之時用過一些糕點,你若是著急,那現下便進入?”
無心看著他的眼底隱約泛紅有血絲,定是不曾休息好,便道:“你歇會亦無妨,青漠燉了些雞湯,你先用些罷,”她移開眼對著一星幾人道:“你們亦趁熱趕緊用些。”
“是,多謝夜宗主。”一星趕忙行禮謝過,亦向眾人一一拘禮。
他們在用膳,她便一人晃悠著,這個透明的無色無味而且有彈性的罩子,她現在已經琢磨出了,在釋放著神識之時是無法進入的,整個人放鬆的狀態之下便能夠輕易的進出,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是什麼呢?會是現代的物件麼?高科技?還是......
“主子,”青楠放輕了腳步過了,詢問:“主子,王爺幾人已用了些吃食。”
“嗯,”她下意識的應聲,又道:“準備進入罷,”
青楠領命道:“是,屬下即刻吩咐。”
無心環顧四周已是薄霧藹藹,人影撞撞,偶有幾聲不知名的鳥兒掠過,嘰嘰喳喳的叫聲讓這寂靜的山澗增添了幾分活力,轉首看著那個巨大的洞穴位於半山腰,若非有那麼一個洞口根本就無法叫人察覺出有何異常,那災民危難之際慌不擇路的逃進這洞穴,此處才被世人發覺,亦不知存在於世間多久了?
眾人已安排妥當,幾人留下,另進洞的每人一火把高高舉起,青漠與一星自發的先行進入,青楠三人緊緊跟著主子身側,秦陽則在其後,悠閑的似乎是在遊賞美景。
無心按捺下心底忐忑不安,在火把的照射之下,越往深處越是平常的猶如一般的窯洞,地麵亦是石塊卻很平整,頂部是沙石相嵌,光禿禿的看似無任何不妥,伸手摸去,石塊結構密致,可惜她不敢釋放出神識來探查一番,萬一觸動了什麼機關之類,窯洞塌陷被掩埋在土裏那才不劃算了。
她貼著石壁而行,一手捏著薄刃時不時的劃過,試圖弄些粉末或者小石塊放進空間研究研究,這洞穴明顯不是天然,她摸到了開鑿過的滑痕,時日曠久,在光線不明的情形之下,這些細小甚微之處用眼睛怕不是輕易被察覺到,而且,她似乎感覺到這些石塊的布局有些奇特,可,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
入口寬約莫二丈餘,眾人摸索著慢行,細細的觀察著,與常見的窯洞並無甚區別,已有一刻鍾了,前方的洞穴漸漸低矮狹窄,原本人手一隻的火把亦隻能熄滅幾隻,拉開距離, 再往前行隻能容下兩人通過,空蕩蕩的不見任何物件,似乎隻是一條深不可測的通道。
青漠與一星執一隻火把緩行,此洞穴的詭異之處,不光是主子被阻擋,而且他此刻如同常人無二,青漠麵無表情,內力仿佛被抽去,連一絲亦無,若是此刻有敵方出現,那便隻能靠近身肉搏了,這一路走過雖是彎彎繞繞卻是連個岔口亦無,可,又像是再正常不過,這矛盾的感覺叫得他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仔細的憑著本能探索著。
一星見其渾身緊繃極其肅穆亦是絲毫不敢輕視了,兩人皆是慎重以待,一個拐彎處一堵石門毫無預警的擋在眼前,兩人詫異的互望了一眼隨即又迅速的撇開,後退幾步,靜靜的候著各自的主子。
無心手裏磨蹭著指甲蓋大小的石子,湊近了火光看了一眼,普普通通黑褐色的,沒有用神識探查,不過靠近紫黑鐲子之時並無異常,一抬眼見得前方兩人停下,到底了麼?
她加快腳步有些莫名的興奮,終於要揭開神秘的麵紗了?
秦陽看著她嘴角的笑意不禁的亦歡喜著,緊跟而上。
站在石門前,她蹙眉打量著,嚴絲合縫,連一絲的空氣流動也沒有,表麵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跟她手中的石子是一樣的黑褐色,說來也是十分奇特的詭異,二十餘人還點燃火把,卻不曾覺得氣悶,光是這一點就叫她心底隱隱的不安加重,入洞有一個多小時了吧,沒有空氣流動,這氧氣哪裏來的?而且洞穴這深處居然連一絲異味也沒有?不現實的事再一次的顯現在眼前?
“你們可能察覺出有何不妥之處?”她輕聲問道。
眾人雙雙搖首,自進洞後他們便無法施展內力、真氣,其餘的皆與常人一般。
“主子,自打進入我等皆無內力,莫名的消失一般,”青漠低聲回道,一直不曾稟告,是怕主子擔憂。
秦陽與她視線對上亦輕輕應道。
連他也沒有了?無心鎮定的微微頷首,還好,隻是不能用內力而已,看來是某種限製?或者是結界?應該就是那無色無味透明的巨大罩子的因素?她思索幾番,揮揮衣袖令眾人後退數步,熄滅火把,她一人在漆黑的石門前,周圍是熟悉的氣息,緩緩的緩緩的,釋放出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