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患得(1 / 2)

一襲暗紫色的衣袍低調內斂不張揚,可總那些嗅覺靈敏之人聞著味兒尋來,盡管帷帽的遮掩無法看清實情。

“大人,大人,求您給奴家主持公道,大人......”那原本柔弱不堪的女子此刻卻是宛如神助一般的衝過人群奔到一男子身前,伸手想要拉扯,被另一位男子側身而擋。

那女子淚眼朦朧的仰首,適時的角度正完美呈現著她最嬌媚的一側臉頰,可她剛一看清,頓時驚住,忍不住的上下打量著,高大魁梧,看其衣袍定是上乘的錦帛,那暗紋那繡工不用細瞧亦知曉不是凡品。

一星撇撇嘴角鄙夷著,貪婪的神情叫他作嘔,這點小滑頭亦敢來挑釁夜主子,真是膩歪了,難怪夜主子還未現身呢,小小手段都不夠玩玩呢。

眾人順勢望去,二丈外站立著幾人,威武肅穆生生壓下了那俊美的麵容,令人不由得起敬,看好戲的人群越聚越多。

秦陽頗有些無奈的抬步上前,自打半月前他出手教訓那幾名難纏的女子,她便萬事不管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唉,這小性子可如何是好呢?

一星等人見主子輕輕搖首似乎不認同,可那眼底的柔色與寵溺叫人汗毛乍起,雞皮滿身,主子喲,您如此顯擺叫他們這些光棍可怎辦?

近些年主子一日比一日的沉穩,亦一年比一年的冷漠,現如今主子如此的歡喜,他們打心眼的感激夜宗主,在他們心裏早已將那位視為主子了,他們期盼著,兩人能夠盡快成就好事。

“主子,您醒醒,主子?”青梅輕扯起衣袖的一角晃了晃,蚊子般的聲喚著,企圖叫醒睡的昏天黑地的主子。但見得主子翻個身裹著錦被繼續沉睡,好不見有清醒的跡象,她很無語很鬱悶,眼角的餘光瞟見那人優雅的緩步而來,冬日的日頭暖洋洋的照耀在那人的身後,宛如天神般的絕塵飄逸之姿令得一切黯然失色。

青梅按著砰砰砰直跳的胸口呆愣愣的好不容易回過神,這是主子的人,主子的人主子的人......忙不迭地的起身下了馬車,低首垂目候在一側。

秦陽掃了一眼,盡收眼底,問道:“還未醒來麼?”那聲那要有多柔便有多柔,要有多輕便有多輕。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笑開了,不見麵目隻聽見那輕笑之聲,可還是有人低低的議論著。

他一步跨上馬車,迅速的撩起外簾子,內裏的一層紗簾朦朦朧朧,那嬌人兒正在呼吸平穩睡的正香,叫他不忍打擾,無奈的輕歎息,這嬌蠻性子真是可愛的緊,嗬嗬嗬。拿下帷帽,靜靜的看著她。

輕輕觸及她的臉頰,溫熱暈紅,嫩如凝脂,滑如蠶絲,暗香盈盈,叫他流連忘返的不知今夕何年,若非有要事需他出麵,他怎會下山,還使勁了手段亦要她相隨,日日與她在那天山之上過著隱居一般的日子該是多愜意舒適。

在她的陪伴之下,他隻用了半月的時日便恢複如初,功力亦精進諸多,一舉突破了瓶頸,達到了頂峰,令他欣喜的是他似乎有了莫種特殊的力量,初始的震驚到現今的平靜,他感激不盡,並守護著她絕密的身世,暗自以他的家族起誓,此生絕不負她。

無心恍恍惚惚間輕飄飄似的順風回到了家鄉?家鄉麼?記憶中的高樓大廈,川流不息的柏油馬路,刺鼻的汽油味叫她有些不適?她驚恐了,難不成在那原始異世裏呆了年把居然不適應她的家鄉了?可笑!她絲毫不曾察覺到身後一道若隱若現的視線不遠不近的一直追隨著她。

秦陽渾身緊繃的強壓抑著,盡全力的控製著,他“看見”了甚?一個個的小小窗口封閉著,直衝雲際,那是房屋麼?牆體是琉璃的麼?那馬路如此平闊?那車子不用馬兒拉著竟會跑?一個個的衣著暴露怪異的不忍直視,那發色各異,商鋪的匾額居然還能發出五色的光亮?一處處,皆是不曾見識過,新奇的異世,是,她的故鄉?

無心飄進了小區,門衛依舊是熟悉的幾位大叔,整日裏笑眯眯待人和藹,掠過小花壇,五單元,是她的家,五一二,是她的房子,那裏有她最想念的人,有她的父母,她的,孩子......

秦陽看著她徘徊著,一縷幾近透明的身形飄飄忽忽,隻見她仰首望天,或許是在看她的親人?他感同身受的明白她的悲哀與痛苦,她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嬌人兒,因那上古陣法,他與她才相遇相知更期盼著相戀,可她,是心有不甘,但凡有一絲的機會回來,她定會願意付出一切代價,驟時,他該如何?

“媽媽媽媽媽媽......”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呼喚,那聲令人向往,令她心痛不已,她飄在半空,呆愣愣的看著一家子抱個孩子從她腳邊走過,那孩子不過三四歲,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漂亮,此刻正嘰嘰喳喳的叫嚷著,那對年輕的父母耐心的哄著,熟悉的場景,她隱約還記得那時這孩子還不太會說,她曾經還抱過,歲月真可怕,眨眼便消逝的無影無蹤,抹去了曾經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