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如此放肆。”天上有人高聲呼喝。
呼聲裏劍光倏忽而下,光華閃過,陳宮柳現出真身,見她眉黛深鎖,殺氣騰騰,狠巴巴的望著諸多修士,修士們自覺地退後幾步,生怕餘怒發泄到自個兒身上。
話說回來,陳宮柳假作生氣,無非是想在莫離麵前表現得十分殷勤。
可別人看來,還以為她憤怒於螻蟻般的養氣修士也敢直呼名諱。
有修士看莫離的目光已然有幾分憐憫,分明覺得他已經是個死人。
戒得連忙手指莫離,高聲說道:“師伯,剛才就是這小子大膽無禮。”
“是麼。”陳宮柳望著他冷冷說道,戒得連忙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師伯不必動怒,讓小侄殺了他為您解氣。”
嗬嗬,他居然還想用這種方式巴結陳宮柳。
“陳宮柳,小爺膽子很小,萬一嚇出個好歹來,沒準嘴裏就會胡說八道了。”莫離不但不跑,反而輕鬆的迎上來,輕佻的伸出左臂,搭在陳宮柳香肩之上。
眾人齊聲驚呼,在他們心裏,這小子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直呼名諱也就罷了,居然當著大夥兒的麵兒調戲築基修士,這跟老鼠給貓當伴娘有什麼區別。
話說陳宮柳早在剝蝕山上就已看到莫離的狼狽相,之所以遲遲不來,不過是氣惱這小子說話不留餘地,損了些虛假的自尊,故而想多看會他的笑話,直到危急關頭才迅速趕來,做足了態勢,想著意思意思也就罷了。
可萬萬沒有料到,莫離不但得寸進尺,而且還暗示要催動烏頭降蠱。
當即嚇得心頭一沉,暗自哀歎道:“壞了,玩過火了,事到如今,還顧什麼麵子,先把這小滑頭哄高興了再說。”
主意拿定,回頭嫣然一笑,端的是百媚橫生,居然軟軟的靠在莫離懷裏,肥大的屁股挨擦*,莫離隻覺得那地界肉感十足,十分受用,刹那間周身熱血賁張,老二也不聽使喚,已然搭起帳篷,急忙摟得更緊,左手還在臉蛋、香頸間遊走。
陳宮柳倒也經驗豐富,居然櫻唇微啟,口中發出低淺的呻吟,莫離鬧了個意醉神迷,恨不得現在就一口水平吞了她。
事已至此,傻子也明白他二人必定親熱得不得了,已經有修士暗暗向莫離投來羨慕的眼光。
而戒得則左看右顧,不知所措。
剝蝕山下嗡嗡聲不絕於耳,顯然是眾修士在低聲議論,聲音越來越大,莫離驀然驚醒,輕蔑的望望戒得,低聲問道:“怎麼,這小子還是你的晚輩。”
陳宮柳隨意瞥將一眼,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十餘年前還是,可現在呢,我早已脫離百感門,這師侄認不認的倒也沒什麼打緊。”
話語中飽含深意,戒得聽在耳中宛若雷鳴,嚇得慌忙跪倒在地,連連叩頭道:“師伯,師伯,小侄有眼不識泰山,真不知他是你的,是你的……”
說到這裏頓時語塞,素來聽聞陳宮柳為人十分輕佻,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勾搭上了其貌不揚的養氣修士。
莫離微微一笑,道:“嗬嗬,這小子定然誤會了咱倆的關係,告訴他,小爺我是你什麼人。”
陳宮柳嬌笑道:“自然是奴婢至高無上的主人啊。”
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不過卻在眾人耳中響如霹靂,剝蝕山下寂靜無比,更是有人驚得下巴都快掉將下來,戒得隻覺得腦子天旋地轉,差不多就要栽倒在地,築基高層的主人又是何等人物,難道眼前這小子竟是個金丹期的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