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是一條不經意的河流,匆匆的,卻已過去了許久,讓人再也找不回了從前。此時,那個水潭旁邊,坐著一個青年,長長的黑發被紮在腦後,身上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已經非常的陳舊了。雙眼微閉,五官端正,無不透著一股堅毅之氣。估摸著身高已有一米八左右了。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張升。
三年時間,已經匆匆的過去了。張升早就在兩年前,就達到了聚靈境界第三層。這樣的修為速度,不可謂不快了。奈何,仙劍門內卻隻有練體和聚靈前三層的功法了。但是,張升的修煉並沒有因為達到了第三層的境界而停止。
他不斷的淬煉著體內的靈氣,此刻,如果外人看到張升釋放的靈氣的話,一定會驚訝於這靈氣的精純程度,而且,這股靈氣之中,還有著深深的寒意。
不隻如此,張升當初還嚐試著讓靈氣去淬煉肉體,經過無數次的實驗終於被他成功了,但是也因此吃盡了苦頭。此刻,不管從身體的強壯,靈氣的精純程度,還是筋脈的粗壯程度,張升遠遠的超過了普通的聚靈第三層境界的人。
在張升的旁邊,還盤著那條小白蛇,高高的仰著小腦袋,閉著眼睛,也在吐納著靈氣。與三年前相比,小白蛇並沒有長大多少,隻有拇指粗,一米長的樣子。
自從那次張升吸收帶著寒意的靈氣,差點導致喪命,結果在這條小蛇的幫助下脫離危險的時候,張升再也不恨這條小蛇了。而且,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寂寞了,能有個夥伴,總是好的。雖然這條小蛇不會說話,但是它卻極具靈智。張升還給它去了個名字,叫白霜。因為這個小家夥,全身雪白的,釋放的靈氣都帶著深深的寒意。張升毫不懷疑,這個小家夥以後和別人打架,對方還未被它的靈氣傷到,就已經凍僵了。
此刻,張升眼睛緩緩的睜了開來。或許有所感應,白霜也睜開了眼睛。爬上了張升的手臂。
“三年,三年時間終於到了。是時候該去那裏了。”張升對著白霜說道。眼中的哀傷,不覺有迷茫了上來。這三年中,張升不斷的用修煉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直到此刻,才又重拾了那份憂傷。
早在兩年前,張升達到聚靈境界第三層的時候,就想過離開,但是他知道,前路充滿了艱險,或許自己再也不會有機會重新回到這裏了,況且當初答應師傅,三年以後才重啟石門。所以最終沒有離去。
帶著沉重的心情,張升來到了那扇石門前。此刻,那扇石門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時間。
從袖子裏拿出了那塊白色的玉佩,張升緩緩的將它放在了石門上的凹槽裏,白霜一直奇怪的盯著張升,不知道他在幹嘛。當石門轟隆隆的響了起來,頓時嚇的縮在了張升的背後。張升直罵它膽小鬼。但是白霜卻是不服氣般昂了昂小腦袋。
直到石門完全打開,張升取下了鑲嵌在石門裏的玉佩,小心的放在了袖子裏。這才走了進去。
裏麵的長明燈還在遙遙晃晃的燃燒著,並沒有熄滅。在眾多的靈位前麵的蒲團上,坐著一具枯骨,身上的衣服卻完好的,並沒有顯得破爛。
張升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酸意,眼淚不覺流了下來,重重的跪在了枯骨前。
“師傅,弟子按照您的教誨,來了。”張升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自從師傅去世後,自己再也沒有哭過,哪怕再苦再累也沒有。他心裏暗暗的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流淚了,要做一個堅強的男子漢。
此時,白霜或許感受到了張升心中那股濃濃的悲傷,小舌頭*著張升臉上的眼淚。張升看著小家夥,說了聲“謝謝”。在他的心中早已經將白霜看作了自己的親人。
此時,張升從剛剛的悲傷情緒中清醒過來,對著那些世世代代的守護者的靈位叩了三個響頭後,將自己師傅的靈位放了上去,又是叩了三個響頭。從門外搬了一個巨大的石棺進來,小心的將師傅的遺骨放了進去。看了師傅最後一眼後,蓋上了石蓋。背著這個巨大的石棺,向著仙劍門守護者的墓塚走去,那裏埋葬著世世代代的守護者的遺骨。
跪在師傅的墓碑前,張升又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才離去。
當再次走進那間石室的時候,張升才把注意力放在那把神奇的劍上。還和三年前張升看到的那般,靜靜的漂浮著,通體漆黑。此時,白霜也好奇的看著這把神奇的黑劍,但是從他墨綠色的眼睛中,張升卻是看出了深深的恐懼。雖然白霜膽小,但是看到它對這把劍如此恐懼,還是第一次。
這種情況也讓張升開始鄭重的審視這把神奇的黑劍,“說不定是把了不起的劍呢。”張升在心裏默默的想著,顯得有些興奮。
當張升伸手去抓這把劍的時候,白霜好像打了雞血一般,一閃,就已經在遠遠的地方了,“沒義氣的東西。”張升頭上又冒起了一條黑線。但是,這一次,白霜理都沒理張升的話,隻是盯著那把神奇的黑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