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然塗有些崩潰,她今天一早先是在遊輪上坐了四個小時,剛著陸就又在車上車上坐了四個小時,現在還要步行進山!
“易少,買買不成仁義在,你就算看我不順眼,也不至於這麼折騰我吧?”
易致軒十分奇怪傅然塗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是要步行進山的好吧。”
這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易致軒是抱著要把自己拐賣到荒野山村的節奏!
易致軒有些不耐煩得直接將傅然塗的行禮拿過來放上去,扭頭扔給傅然塗一個雙肩包:“上路了。”
傅然塗無語的接過背包背在肩膀上,跟上易致軒的腳步。兩人這一路又是走了接近三個小時,才終於抵達了真正的目的地。
傅然塗木然的看著眼前的這座山間破廟,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好。
說是破廟其實有點不太準確,這裏不算太破,但怎麼看都和傅然塗以前見過的風景區裏的廟宇不太一樣,沒有太鮮豔的紅牆,也沒有鼎盛的香火。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存在於這荒野山間,仿佛理所當然。
廟裏的主持早就接到了他們要來的消息,掐準了時間在廟門口等著二人,看到兩人的身影後,雙手一合,悠然念叨:“阿彌陀佛。”
“主持久等了。”
主持笑著搖搖頭,帶領這二人進了寺廟後麵的廂房:“易施主,這邊是你的廂房,隔壁是女施主的廂房。”
“有勞主持了。”
“阿彌陀佛。”
易致軒對這裏似乎很熟悉,一看就知道不止來過一次的樣子,傅然塗看著易致軒和主持兩人寒暄,突然有點出戲。
這確定不是在拍戲嗎?傅然塗心想。
待主持離開後,易致軒手抱在胸前看著風中淩亂的傅然塗說道:“你剛才不是一直嚷嚷著很累麼?可以回你的廂房休息去了。”
傅然塗看了眼那間屬於自己的廂房,果然和這件廟宇的風格保持著高度的一致,說的好聽點,叫古樸。其實就是一間隻有一張桌子一張床,連個電燈都沒有的空蕩房間。
“你也知道,這裏地處偏僻,都是這樣的。”易致軒好勸說道。
傅然塗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看了一眼屬於易致軒的那間廂房……靠!憑什麼易致軒的那間廂房的家具齊全還有一盞一百瓦的節能燈!
“這是我的專屬廂房,廂房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我自己捐贈的。”易致軒再一次好心解釋道。
傅然塗沒有跟易致軒爭執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昨天你和我說我們要去度蜜月的。”
易致軒點頭:“我們這不是來了嗎。”
你妹啊!誰家那麼特立獨行要在一間敗落得山間破廟裏度蜜月啊!
傅然塗怒極反笑:“那請易施主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度蜜月我們要分兩間廂房住呢?”
易致軒也跟著笑起來,嘴角揚起一個壞壞的笑容,湊近了傅然塗跟前輕輕說道:“男女收受不清,女施主難道還想在這佛門淨地做點什麼不成?”
“易致軒你是故意的吧。”話雖然是在詢問,但口氣是肯定的。
“你說是就是吧。”說完,易致軒拿起了行禮,直接走進了自己的廂房。
傅然塗看著易致軒就要關門,連忙上前用身體卡住:“大晚上那屋裏連個燈都沒有,晚上叫我摸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