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易致軒的話,傅然塗來了興致,為易致軒解釋說道:“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總要知道媽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吧,犯她忌諱的我就躲得遠遠的,然後再時不時買一些她喜歡的東西討好她,拿人家的手段,她總不好還對我還是現在的樣子吧。”
“你用不著討好她。”易致軒心裏頗為不悅。
傅然塗伸出一根手指,在易致軒麵前搖晃:“不討好她,我怎麼讓她承認我,她不承認我,繼續這樣家宅不寧,怎麼讓爸同意我繼續留在易家。”
“這些事情教給我就好,用不著你操心。”
傅然塗聽到這話頗為不讚同:“怎麼能讓你一個人來解決。”
易致軒好笑的看著傅然塗,說:“你不相信我。”
傅然塗搖頭,認真的說道:“我相信你,可是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擔,況且,這是你的家。”
傅然塗並不想讓易致軒一個人獨自承擔,他們是一體的,更何況,難道易致軒真的想讓這樣的關係持續一輩子嗎,得不到家人祝福的婚姻,並不是完整的。
況且,對於易致軒和家裏的關係,也一直是傅然塗的一塊心病。
傅然塗從小沒有父親,跟著自家老媽長大,雖然自家老媽對自己的關愛沒有少了一分,可傅然塗心中對完整家庭的渴望,卻是十分濃烈的。
易太太雖然並不是易致軒的親生母親,可傅然塗能看得出來,易太太對易致軒是真心關懷的,這原本可以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且傅然塗總覺得,易家當初的事情有很大的誤會在裏麵,否則,她不會相信易太太會一連二十多年,麵對易致軒的冷言冷語,沒有半分怨氣。
易致軒見跟傅然塗說不通,而且傅然塗一副很有興致的模樣,也不忍心打擊她,傅然塗現在在家裏無所事事,總是要有一些事情做的好,雖然他總覺得傅然塗現在的方向有些錯誤,但他也不會計較這麼多就是了。
“好吧,你開心就好。”易致軒歎了口氣,算是默認了傅然塗的決定,“你要問她的喜好,我是不會知道了,不如去問問楚芸,你和她關係不是很好嗎,她應該會幫你的吧。”
得到了易致軒的認同,傅然塗十分開心:“對哦,我怎麼把楚芸忘記了,真是的。”
傅然塗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十分懊惱,不過說起楚芸,傅然塗則想到了另一件事。
隻見傅然塗放下手中的食物,一手托起下巴,半眯著眼睛看著易致軒,笑容十分詭異。
見傅然塗這副樣子,易致軒伸手捏住了傅然塗臉上的肉,輕輕一扯:“你又在想什麼。”
傅然塗躲開易致軒的魔爪,說道:“你不要總是對楚芸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好不好,你不喜歡易太太就算了,楚芸又沒有對不起你。”
這樣的抱怨,傅然塗對易致軒說了不止一次,可是每次易致軒都不以為然,依然我行我素,傅然塗看在眼裏,對楚芸心疼的要命。
易致軒抬眼看著傅然塗,有些好奇得問:“難道你認為我應該對她十分關切。”
沒等傅然塗回答,易致軒又說道:“對她和顏悅色,噓寒問暖,你確定你不會吃醋。”
傅然塗被易致軒的回答說得一愣,隨後回過神來反駁道:“我為什麼要吃醋,她是你妹妹好不好,虧人家一口一個致軒哥哥叫的親昵,哪有你這樣做哥哥的。”
雖然楚芸一直是易太太和易承修心目中的準兒媳人選,可是楚芸對易致軒並沒有男女之情,完全不是一碼事。
易致軒則是一臉失望:“原來你對我一點占有欲都沒有。”
傅然塗白了易致軒一眼:“什麼叫占有欲,我的人生字典裏才沒有這麼小心眼的詞彙。”
傅然塗說得理直氣壯,全然忘記了當初自己因為婁宇凡要給易致軒和方婉兒增加床戲而失魂落魄的模樣。
易致軒壞笑著看著傅然塗說道:“占有欲你昨天晚上不是剛領會過嗎,看來今天晚上還要繼續增加你對這個詞的認知。”
麵對易致軒如此不要臉的輕浮回答,傅然塗臉上的溫度直線升高,抓起一邊的餐巾扔到了易致軒臉上,其後果則是如易致軒所說的那樣,溫習此詞彙到三更半夜。
第二天,傅然塗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這個時間才起床下樓,就連傅然塗自己都覺得十分不像話。
於是傅然塗在樓下看到易太太的時候,麵對易太太的冷嘲熱諷,傅然塗默默地承受了。
“媽說的是,是我的不對,絕對沒有下次了,媽您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傅然塗笑眯眯緊挨著易太太身邊坐下,親昵的攬住易太太的手臂說道。
易太太在傅然塗碰觸的瞬間彈跳起來,離傅然塗遠遠的,一臉嫌惡得搓著自己被傅然塗碰觸的手臂說道:“誰許你碰我的。”
傅然塗眨著無辜的雙眼,又朝著易太太貼了過去說道:“媽這還是不肯原諒我了對不對,好嘛好嘛,我知道這種道歉您不會接受的啦,那,送您一件禮物好不好。”
麵對如此死皮賴臉的傅然塗,易太太有些難以招架:“你今天是發什麼瘋。”
“我沒有發瘋啊,媽我還不知道您的喜好呢,您想要什麼禮物。”
“有病啊你,離我遠一些。”易太太實在受不了傅然塗的靠近,鐵青著一張臉,略微慌亂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傅然塗一臉可惜的看著易太太回房,坐在沙發上將抱枕摟在懷裏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有些用力過猛了,嗯,還是要徐徐漸進,不能操之過急。”
傅然塗並沒有發瘋,這是傅然塗自己的計劃罷了,不管易太太怎麼討厭她,她都決定對易太太施行“死纏爛打”計劃,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好女怕纏郎,是個女人都經受不住男人的死纏爛打,雖然傅然塗不是男人。
但傅然塗相信,在自己厚臉皮的死纏爛打戰術之下,易太太總歸會有一天習慣的,習慣了自己的靠近,就會習慣之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