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關上,是在說讓自己近去,傅然塗看了一眼打開的書房大門,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跟在易致軒身後走了進去,隨手關門。
易致軒做在辦工作前,神色認真的看著電腦屏幕,傅然塗沒敢上前,直接把咖啡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然後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他。
易致軒並沒有理會傅然塗,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過了好久。
“咳,水。”易致軒突然出聲道。
傅然塗像是反應過來似得,直接把咖啡端了過去。
易致軒一抬眼,看到伸在自己麵前的咖啡,有些不悅:“這麼半天都涼了。”
傅然塗有些窘迫:“我重新給你衝一杯。”
話音剛落,一隻溫暖的大手抓住了她正要收回的手腕,另一隻手將那杯已經微涼的咖啡接了過來。
眼看著易致軒將咖啡杯放在嘴邊就要喝下去,傅然塗連忙出聲阻止:“咖啡涼了,對身體不好的。”
易致軒抬眼白了她一眼,將那杯咖啡喝完放到桌子上,說道:“你在門口站半天,又在這裏沉默了近一個小時,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咖啡都涼了。”傅然塗小聲嘟囔著,抬眼看了易致軒一眼,說,“我是來跟你坦白從寬的。”
“哦?你說吧,我聽著呢。”易致軒聞言,調整了一下坐在轉椅上的姿勢,雙手合十放在桌前,衝傅然塗溫柔微笑。
“就是楚芸說的那樣嘛,我也沒想到會在那裏碰到katte。他說準備了禮物結果回國的時候比較匆忙,沒帶回來,就正好買一個補上。”傅然塗從身後拿出那條項鏈放在易致軒桌前,說道:“呐,就是這條項鏈。”
易致軒並沒有去碰那條項鏈,甚至連禮盒的蓋子都沒有打開,而隻是輕輕地掃了一眼:“你給我幹什麼?”
在傅然塗眼裏,易致軒現在的行為完全可以用“揣著明白裝糊塗”來形容,傅然塗有些沒好氣得說道:“你要不喜歡我收他的禮物,我退回去就是了。”
聞言,易致軒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一般笑出了聲來:“你認為我不喜歡你收他的禮物?”
傅然塗點頭,有些驚訝的反問:“難道不是?”
如果易致軒並不是因為這個生氣,隻是有工作要做的話,那就是她自己在胡思亂想了。想到這,傅然塗不禁鬆了口氣。
隻要易致軒不生氣,一切都好說!
“唔……我的確不喜歡。”易致軒說道。
偏偏,傅然塗沒有聽到自己最想聽到的答案,原本心裏還有那麼一點點希望的傅然塗,在聽到易致軒的話後瞬間泄氣:“那我明天去還給他好了。”
說著,傅然塗伸手就要拿起桌上的項鏈,打算離開書房。誰知道易致軒比她的動作還要快一步,將項鏈拿在了手裏,叫傅然塗伸手摸了個空。
“誰說讓你還回去了。”易致軒說的十分霸道,“katte那小子好不容易出點血還要還回去?豈有此理!”
看到易致軒有一出沒一出的,傅然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不許我收難道不是讓我退回去!”
易致軒朝傅然塗招了招手,叫她到自己身邊來:“過來。”
傅然塗滿不情願,磨磨蹭蹭的走過去,剛走到易致軒身邊,就被易致軒拉著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的確不喜歡你收他的禮物,不過都送給你了,你就拿著。”易致軒將盒子打開,露出了裏麵的項鏈,他將項鏈從盒子中拿出,放在手裏端詳了片刻,不由的感歎道,“katte眼光倒是不錯,很適合你。”
傅然塗不由的目光在項鏈上多看了幾眼:“是嗎?”
“來,試試看。”易致軒示意傅然塗靠近些,然後將項鏈帶到了傅然塗的脖子上。
傅然塗對於易致軒的舉動十分驚訝,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傅然塗摸著脖子上的項鏈,瞪大了眼睛看著易致軒:“你發燒啦?”
易致軒不理會傅然塗的打趣,隻是欣賞著傅然塗帶上這副項鏈的樣子,笑道:“很漂亮。”
“真的?”聽到易致軒的話,傅然塗心裏有些雀躍,誰不喜歡自己心愛的人稱讚自己?傅然塗自然也不會例外。
“嗯。”易致軒點頭,話音一轉,“過來,我給你摘下來,以後這條項鏈就不要帶出來了。”
傅然塗臉一垮,她自己都沒看自己帶著這條項鏈的模樣呢。而且易致軒還要她以後再也不要帶著它,說來說去,易致軒還是在為這件事斤斤計較。
“小氣鬼!”傅然塗小聲說道。
“我聽到了。”易致軒提醒這個離自己很近,還敢當著他的麵說壞話的女人,“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之前不是一直各種小聰明嗎?你以為我隻是不想讓你帶這條項鏈?你不是說這條項鏈是那個女人看上的嗎?難道你想每天帶著這條項鏈在她麵前出現?”
“當然不要啦!”易致軒的話點醒了傅然塗,真這麼做的話,簡直是在易太太麵前作死!
“那不就是了。”傅然塗的反應讓易致軒十分滿意得彎起嘴角。
傅然塗看著易致軒一副笑得得逞的模樣,恍然大悟:“哦!我就說你為什麼那麼不在意,原來是因為這樣!”
有了易太太在,這條項鏈就隻有兩個命運了。要麼被傅然塗轉手送給易太太做人情,要麼就永遠扔在角落裏不見天日。難怪易致軒醋性那麼大的人,這次居然輕輕鬆鬆的就饒過了她!
易致軒哈哈一笑,拒不承認:“是你想太多。”
傅然塗有些可惜的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說道:“早知道這條項鏈的命運就是從此被塵封起來不見天日,還不如送給易太太。”
易致軒一邊幫傅然塗把項鏈解開,一邊說道:“你的東西,就算是扔進馬桶衝掉也和她沒關係。”
一說道易太太,易致軒果然還是一副毒舌的狀態。努力做易家的好兒媳,搞好家庭和諧關係任道重遠啊。
易致軒將項鏈從傅然塗脖子上取下後,看都沒看,直接甩手扔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