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讓人頭疼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易家的勢力再龐大,可麵對將人綁走,絲毫不透露出任何信息的綁匪,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婁宇凡很想去勸一勸易致軒,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傅然塗對易致軒的重要性他們看在眼裏,那些絲毫沒有實質性的安慰對易致軒來說根本不需要,甚至還會成為他的負擔。
想到這,婁宇凡隻好作罷,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剛出來沒幾步,迎麵對上一個朝著這邊方向急匆匆趕來的人,婁宇凡認識他,這人名字叫彭輝,是易致軒手下的得力助手,這邊除了易致軒的辦公室外,沒有任何別的區域,這人無疑就是來找易致軒的。
彭輝對上了剛出來的婁宇凡,匆忙的腳步挺住,衝婁宇凡微微彎腰,婁宇凡見他急匆匆的樣子,下意識囑咐了一句:“要是沒有什麼可靠的消息,就不用過去彙報了。”
這世上不怕沒有希望,最痛苦的,莫過於一次次的給予希望,卻有一次次的破滅。
彭輝正視著婁宇凡的雙眸,說道:“有一個自稱認識易少的男人想要見一見易少,說是他手裏有關於少奶奶的一些消息。”
聞言,婁宇凡眉頭微挑。
傅然塗失蹤被綁架的事情,除了易家和他們幾個人外,並沒有任何人知道,甚至連傅家媽媽那裏都瞞著沒有透露任何消息,他們私下尋找也極為隱蔽,別人又怎麼會知道易家的事情,就算有人有心觀察,可這份觀察放在易家身上,並不見得會是什麼好事了。
婁宇凡畢竟不是易家的人,身為易致軒的朋友,他雖然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一些,但也僅僅是這些了,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避諱,他也不曾得知。
可不管怎樣,這是傅然塗失蹤的這些天來,他們頭一次真正意義上得到有關於傅然塗的消息。
婁宇凡正要開口說話,隻見彭輝驟然站直,然後畢恭畢敬得衝著他身後的方向呈九十度鞠躬,再一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易少,有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剛才找上門來,他自稱有關於傅然塗的消息,說是要見您一麵。”
易致軒這幾天的神經一直蹦得很緊,在辦公室裏,他就已經聽到了門外的對話,立刻走了出來。
和婁宇凡所想的一樣,易致軒雖然對此也有些懷疑,不知道來人到底是什麼目的,但這是他們唯一一次有關於傅然塗的消息,易致軒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帶他來我辦公室。”易致軒吩咐道。
楚芸憤怒的拿起一遍桌子上的花瓶,衝著緊閉的房門扔了過去,花瓶被重重的摔在房門上,嘩啦啦碎了一地。
“放我出去,你們是什麼狗東西,居然敢囚禁我。”
是的,楚芸被囚禁了,被易致軒。
自從那日易致軒去易家找到她說了那番話後,沒多久,就有一群人出現在易家,將她帶走了。
當時易家一片混亂,易太太還沒從易致軒的那番話中回過神來,怒不可結得派人將易承修喊了回來,正要跟易承修好好告一狀,可是易承修沒等來,卻等來了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身為易家的女主人,易太太雖然不關注自家公司和其他一些上不了台麵的“生意”,可是自家的手下還是知道的,所以當這麼一群人突然闖進易家,還要將楚芸帶走的時候,易太太簡直要氣得吐血。
易家的手下,居然闖進易家大宅要把從小生活在易家的寶貝侄女帶走,這還有沒有規矩了,易太太自然不會放那群人就這麼把傅然塗帶走,可是不管易太太怎麼用自己的身份來震懾那群人,那群人都像是沒聽見一樣,根本不理會他們。
好在沒一會兒,易承修回來了。
看到這一家子的混亂,易承修十分震怒。
易致軒和傅然塗的那些事情,易承修不是不清楚,可是再怎麼樣,易致軒現在的所作所為也太過分了,還有沒有把易家放在眼裏,還有沒有吧他易承修放在眼裏。
“誰許你們來帶人的,還不給我滾出去。”
易承修氣的隻拍桌子,可對方卻並不把易承修的話聽進去。
“易少說了,要帶楚芸小姐離開。”彭輝畢恭畢敬的說著,並且按照易致軒的意思,將這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易承修。
易承修聽得心驚,他知道有人在針對傅然塗,可沒想到傅然塗居然被人綁架了,更沒想到這些人說,是楚芸做的。
楚芸雖然不是易家的人,可是從小生活在易家,易承修本身對楚芸這個孩子還是很喜歡的,對易太太一直提議說以後讓楚芸嫁過來也沒太大意見,如果不是遇見了傅然塗,如果不是知道了傅然塗的身份,恐怕楚芸現在早就已經嫁進易家了。
所以聽到來人說,是楚芸綁架了傅然塗後,易承修根本就不會相信,他是易氏集體的總裁,這麼多年來早就練就了一身看人的本領,楚芸或許是有些不平衡,或許是對傅然塗有些厭惡,但楚芸會不會做綁架傅然塗這樣的事情,他難道還不清楚。
“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們哪裏來的證據,一點猜測就想要把人帶走,反了你們了。”
似乎早就預見了易承修的阻攔,彭輝繼續說道:“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楚芸小姐的嫌疑也沒辦法洗清,易少的意思隻是要將楚芸小姐帶到另一個地方小住幾天,不會委屈了楚芸小姐的。”
話剛說完,彭輝示意手下的人動手,立刻將楚芸圍了起來,抓著楚芸的手臂就往外走。
“姑姑,姑父。”楚芸驚慌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喊得撕心裂肺,“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們走,姑姑,姑父,救救我啊。”
“放開她。”易承修大怒。
然而,並沒有人聽到易承修的話後真的停手,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手下的人居然敢不聽從自己的命令,氣的渾身止不住得發抖。
楚芸就這樣被人帶走,隻留下彭輝一個。
彭輝依舊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模樣,衝易承修和易太太九十度鞠躬,仿佛卑微到塵土裏,可是他的話卻是這麼說的。
“易少說了,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就算是您出麵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易少還說,易氏集團的產業他接收得差不多了,您最近身體不好一直沒時間管公司的事情,既然如此,就好好給自己放個假,多休息一段日子。”
“你,他,兔崽子。”易致軒話裏的意思易承修怎麼會不明白,現在整個易氏集團已經在易致軒的手下很快走上正軌,他這個總裁雖然還沒有徹底宣布退位,可也早就被架空了,這些他不是不明白,甚至他從很早之前就發現了,甚至幹脆就徹底將手中的權利放下,讓易致軒全部拿去。
可易承修完全沒想到,有朝一日易致軒會用他下放的權利,反過來對付他。
想到這兒,易承修急火攻心,就這麼直愣愣的向後一倒,暈了過去。
一直目瞪口呆說不出話的易太太在看到易承修暈倒後,這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衝易承修撲了過去。
易家一片混亂,沒有了易承修和易太太,楚芸被囚禁在這裏根本沒人管她,雖然這裏的人沒有缺了她的吃喝,更是不限製她的自由行動,雖然身後一直要跟著幾個人,但楚芸卻是走到哪裏都要被一群人跟在哪裏。
看似不限製她的自由,卻和沒有自由沒任何區別。
楚芸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一開門門外站著四個人,在看到楚芸後紛紛看向他,其中一人問道:“楚芸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楚芸咬牙將門摔上,又砸了一個花瓶,這才讓心中的怒氣稍微消了一些。
三天已經過去了,楚芸身上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已經被易致軒收走了,雖然在被人收走之前,楚芸早就將那些通訊工具全部砸了個粉碎,易致軒的人並不能從楚芸這邊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可另一方麵來說,楚芸也不會收到別人的任何消息。
三天了,按照原計劃,傅然塗現在已經被人送外海外了,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意外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這顆怎麼辦,楚芸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在心中祈禱,一切沒有任何變數了。
這邊楚芸被囚禁,另一邊孫辰文更是焦頭爛額。
傅然塗還是跑了,從8米高的窗子上跳了下去,在目睹了這一幕後,刀疤臉立刻憤怒得調動手下,讓人去附近海麵搜尋,可是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就算雇傭兵找到了快艇,趕過去後,也依然找不到傅然塗的身影。
刀疤臉怒不可揭,在附近海域搜尋了兩天,卻還是沒有找到傅然塗的身影。
孫辰文心驚過,彷徨過,他有猜測傅然塗是不是在跳下去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人已經……可是刀疤臉卻並不認為傅然塗已經去世了。
刀疤臉鐵青著一張臉,咬碎了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什麼都找不到,別在老子麵前說這種不吉利的屁話。”
孫辰文本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刀疤臉的表情也不敢在多說了,說到底,傅然塗這人是在自己受傷丟的,刀疤臉看在楚芸的份上,沒把孫辰文一槍打死已經是足夠給麵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