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森是東嵐王城的一名守衛,最近覺得很無聊。
最近不斷有消息從外界傳來。一會是羅蘭殿下還活著,並且成了亡靈法師。先不說,羅蘭陛下戰死,是他老爸和老爺子親眼看見的,而且他老爺子還追隨著陛下一起踏上了冥河。羅蘭陛下一個史詩階的劍士是怎麼成為法師的呢?
一會是戴安娜公主在約地失足摔死。先不說一個黃金階是怎麼摔死的,如果戴安娜公主死了,那她的靈魂應該會回到城外的沐月泉,然後在月神的指引下踏上天之柱才對。
一會是蘇卡公爵小姐在約地戰死,嗬嗬。班森有幸和蘇卡小姐一起參加過抵抗魔物群的戰鬥,蘇卡小姐可能摔死、被一個花瓶砸死、甚至是吃肉噎死,但絕對不可能戰死。而且如果蘇卡小姐別說戰死,單單是受傷被人證實了,沃裏克北公爵大人早就帶兵殺過去了。
這些消息也就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會信。不對,後麵那個連毛頭小子都不會信。
但這些消息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跑出來的,班森也可以想到背後的是誰,但他們想幹嘛呢?
想著想著有點失神,突然他被推了一下,是那個新來的,白白淨淨的,還沒見過血。
“誒新來的你幹嘛,我還想看看老班森被煙燙呢。”這是他的一個隊員。
“臭小子。”班瑟順手把煙頭摁在他的皮甲上,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這種事還是留給蘭斯陛下去想。
班森回頭看看,他們一家是看著這座王城、甚至這個國家一點點建立起來的。當初剛來極東,他爺爺還是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現在他卻可以披著皮甲拿著長劍昂首挺胸地穿過街頭巷尾。
“不管是誰,打的什麼主意,他敢來,就讓他有來無回。”
百瑟在心裏想,這句話是他老爸說給他聽的,但他老爸也是從別處聽來的,好像是地球一個將軍說的。
一個骷髏坐了起來。
深淵裏像正常人類那麼大的骨頭架子有兩種,一種是最低級的骷髏兵,一種是最高級的巫妖。
這個顯然不是骷髏兵,那骨頭藍汪汪的,沒有一點雜質。像水晶一樣,但比水晶更通透。但也不是巫妖,因為巫妖眼眶裏那幽藍的靈魂之火這裏也沒有。
骷髏環顧四周。
“千瀧,你有沒有看見我的衣服。”掃視無果,骷髏喊出聲。那聲音渾厚且充滿磁性,完全就是生人發出的。
“主人,你的衣服我昨天拿去洗了,但剛晾出去就被風刮走了。”有人推門進來,是一個穿女仆裝的……暗精靈。
穿女仆裝的暗精靈?
如果她這樣被世人看到,人們一定會舉頭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的。
暗精靈是母係社會,在他們眼裏所有雄性分為兩種,有主人的奴隸和沒主人的奴隸。讓她們服侍男人是一件無法想象的事。
“在深淵你晾什麼衣服啊,不被刮走才怪呢。你不會用個清潔術嗎?”
“上次是主人你自己說,用過清潔術的衣服上總有股骨頭味,跟沒洗一樣。而且主人啊,你是骷髏啊,穿什麼衣服。”
“誰說骷髏就不用穿衣服的,巫妖們不是都還披件法師袍嗎?”
“人家那是為了附加魔法。”
“少廢話,給我去再拿一身來。”
暗精靈女仆隻好低著頭再去找衣服去了。
骷髏穿好衣服褲子走出來,但是他沒穿鞋子,兩隻骨頭腳踩在岩石地麵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他走到一把躺椅前,躺下。暗精靈女仆開始給他的頭骨打蠟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