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刕“隻是”砸碎了那個魔法師的四肢,看著魔法師在無聲地慘嚎,在徒勞地扭動,在絕望地眼淚鼻涕亂流……
然後陸小刕就感到害怕了。
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而且正是因為心裏那種害怕的情緒,陸小刕還為自己而感到高興。
至少他還能區分,殺人,和虐待,這兩件實際操作流程基本一樣的事中間所存在的區別。
就算已經是很久遠的事,陸小刕對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情景還是記得很清楚。
並不是什麼複雜的過程,相反的還很簡單,陸小刕隻是把準心瞄在那個沉迷欺淩平民因為即將得手所以很興奮的廢物的腦袋上,然後扣下了扳機。
九五式射程有限,陸小刕的視力也不是很好的那種,他隻是扣下了扳機,然後一個從槍口亮點飛出去消失在目標處,沒有血肉橫飛之類的限製級場麵,被擊中的腦袋的主人就像麵條一樣軟倒在了那個可憐女人身上,接下來女性特有的高分貝尖叫就驚起了一片飛禽走獸。
雖然早就告訴自己這是遲早要去做的事情,也特意選了一個看起來就該死的目標,而且還進行了許久的心理準備,但陸小刕還是保持了每分鍾兩百下以上的心跳頻率度過一個漫長的上午。
然後在不算太長的時間裏,陸小刕卻很迅速地適應了下來,適應了殺人。
這讓他感到惶恐。
曾經陸小刕幫著周英和周英他爸抓過一個逃犯,逃犯因為一個被強暴的女人給了他錢,所以他殺了人。
逃犯是退役的獵人。
他不差錢,退休之前他賺夠了能夠去京都買個百來平的傭金。
而且他和那個雇傭他殺人的女人隻是鄰居而已,至於接受雇傭的理由根據逃犯的說法也很簡單。
“感覺如果我不拿那些錢然後拒絕她的話,她還是不會放棄的。不管她接下來要用哪些方式去找哪些人實現她的目的,我光是想想就覺得這個過程會很辛苦。她已經很不幸了,我不想再看到那些蛋疼的事,而且當時我自己也有問題。”
“所以我 接了這個事,助人為樂嘛。“
神特麼的助人為樂!
而且隻要他想,殺個人就跟彈下煙灰那麼簡單,同樣,掩蓋痕跡的話就像是讓煙灰消失在視野裏那麼簡單,警察根本追查不到他頭上。
隻要過一個兩個星期,因為追查的成本,警察就會放棄這個案子讓檔案袋在檔案室積灰。
但逃犯偏偏折磨了那個強暴犯差不多一個星期,就在強暴犯的屋子裏。一直到星期天,強暴犯那個讀大學的女兒回家,逃犯才一刀插進那堆爛肉的心髒,然後把新鮮的血液抹在小妹妹的臉蛋上,大咧咧地揚長而去。
女兒星期天離家在學校寄宿,然後周六回家,回家根本沒認出來那堆爛肉是什麼。
逃犯走後她立刻報警說有變態在她家裏虐狗,把她三萬塊每平的高檔小區的家的七十塊每平方米的瓷磚弄得到處是血巴拉巴拉,以後要換瓷磚的話有多麻煩巴拉巴拉,對房子以後的價值又有什麼影響巴拉巴拉……
之後陸小刕和周英外加特警追上去的時候,逃犯也根本沒想逃,用小刀逐個把陸小刕他們放倒。
到後來所有人都不敢再和他打,隻是狼狽不堪地和他糾纏以及被他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