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個可惡的達輪魔,諸葛長卿所有被感化的意識在這一刻又開始了新的新陳代謝。
他伴隨著那縷白煙,也一起環繞在空氣中,他身體的力量和月光寶劍的力量融在了一起。白色的光的麵積在空中增大了,黑色的光在層層包圍中不停地突破重圍。
達輪魔實在是有點壓力。那邊雪鳶還在那個洞中,西山行者又會和她怎麼樣呢。他要製造一個誤會,讓他們窩裏反,這才是他行事的原則,不到自己動手的時候就沒有必要自己出手。
可是西山行者反倒是像縮頭烏龜把魂魄卷走了就沒再現身了,他得動點腦筋,再撮合一下。眼看著諸葛飛雲那小子就要被詛咒的箭給射中,他心裏樂嗬嗬的巴不得他現在就躺下,這樣他才安心。
鑒於計劃趕不上變化,天有不測風雲,達輪魔意識到了打鐵需趁熱,所以他幹脆先解決了諸葛飛雲。那邊諸葛長卿也多少會受到牽連。神拉比射出去的暗器始終派不上用場,根本就沒法擋住那風馳電掣的矛箭。達輪魔對這一點很得意,你真是白白的跟我一起囚禁了千年,這次你又敗給了我。達輪魔把力量集中在那箭上,然後猛一運功,箭幾乎要擦到了諸葛飛雲的皮膚上了。
神拉比也不甘示弱,雖然他知道他和他的力量懸殊,但是他絕對不會不做任何努力就放棄的。他的力量也全都用在了這個上麵,再加上這隔空傳力,威力大不可與站在眼前比,達輪魔才三兩招,她施出去的飛鏢就要被彈回來了。
“諸葛飛雲非死不可嗎?”這個都還是未知的,不到最後關頭,他們誰也不會放棄,就在神拉比的飛鏢走返回路線的時候,一股力量連接住了神拉比的身體,他們一起努力用靈力把達輪魔的力量給頂了回去。箭就懸於一念間,他們誰也不敢多動彈。
這時酒翁老頭的眼睛發綠了,他在接受聖潔之力洗禮的時候,聖潔的光忽然跑到了神拉比那邊,他本來搖擺不定的魂靈,忽然一下子失去了控製,在他的眼際一幕幕都是不堪的過去,尤其是和綠絨那段曆史,他怎麼也無法忘卻。
他手中的匕首再次發出了醒目的寒光,綠絨意識到這會子似乎是在進行著大事,她感到長卿就和她同在,剛才的那一刹那,那個停在半空中的匕首絕對不是偶然。她告訴自己她得活著,她要再見一見她的長卿,除非親眼看到他的屍首,否則她誰也不會相信了。
她開始躲閃,酒翁拿著匕首四下裏追趕。眼下隻有小刺蝟還是閑著的。她不懂師父為什麼要如此對綠絨姑姑,她還以為是自己的任性引起的,她還以為是師父為自己打抱不平引起的。她衝上前去,她擋住了她的師父。
“你給我滾開。”酒翁前所未有的對她憤怒,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她的。小刺蝟受不了了,為何師父也變成了這個樣子,曾經那麼好的師父也變成了這個樣子。諸葛哥哥也變了,變得不喜歡她,不對她負責任。難道男人都是這麼善變的嗎?她對這個世界失望透了。她的淚珠在她的臉上緩緩的爬,熱熱的體溫到了嘴角還是那種苦澀。她是如此的可憐,她的姐姐不要她了,師父也不要她了,諸葛飛雲也不要她了。她似乎始終都在被拋棄,有誰了解她的痛苦,她的可憐。她絕對不會學姐姐為了愛情什麼都做。她厭倦了這種沒完沒了的付出。她伸手去搶過酒翁的匕首。“不就是這樣輕輕的一劃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她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