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後來他們才聽陳龍說那個橋突然斷開,其實是因為天極在和其他人戰鬥時,天極把對方打向了橋麵,把橋麵砸裂了,不過他們當時是真的沒有看到什麼人飛向橋麵。
他們的車落水之後,河水雖不是很深,卻也足夠淹沒了他們的車,冰冷的河水漸漸灌進車內,而車門又因為水的壓力很難打開。他們當時心裏緊張到了極點,一度想到可能就會這麼死去,可是即使臨死之前竟然連見自己孩子一麵的機會都沒有,這使他們不由得感到傷心與絕望。
然而,並沒有過去多久,車的前麵突然出現一個人,而在冰冷的河水中,這人竟拉著他們的車在河底前行,並漸漸將車子拉到了岸上。
費力的將車門打開,沈風秦海瀾兩人從車裏走了出來,車裏灌進的水並不是很嚴重,他們又係著安全帶,除了受到一些不小的驚嚇和腳下有點涼之外並沒有什麼事。
然後沈風和秦海瀾看著麵前救他們的人,那是一個青年,他左手拿著一把劍,而即使在寒冷的冬天,這青年卻隻是穿著一件薄薄的衣服,而且剛才在水底待了那麼長時間,他渾身已經濕透,可是他似乎沒有一點不適,好像絲毫不畏懼於這刺骨的寒冷。
沈風和秦海瀾自然有很多疑問,為什麼他們剛落水就被眼前人救起?難道是剛好路過嗎?為什麼他又能有那麼大的力氣在河底那麼艱難的環境下拉著他們的車前進,就算力氣大,河底那種環境又豈是那麼好用力的。然而盡管有太多疑問,盡管他們可能都有些相信眼前的青年不是人,可眼前這人救了他們的命也是事實,他們真的很感謝他。
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眼前的青年卻反而向他們跪下了,拜了一拜,然後他又起身,看了看河水,隨手一揮,將他原本左手裏的持的劍扔了出去,劍去如流光一般進入河水之中。
扔了劍之後,青年便走了,自始至終他都沒說一句話。
後來陳龍說,天極那劍並不是隨意扔的,而是刺死了被他打進河水的那人。天極並不是濫殺無辜的人,甚至很多時候他都會放過對手,隻不過那次的對手實在是作惡多端,天理難容。
然後,第二天沈風又回到那座橋那裏,橋麵確實是斷的,他也確實相信他們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是真的,然後他想起那個青年在河底拋下了他的劍,於是令人去尋找,整整找了半個多月才在河底地下七八十米的地方挖到了,除此之外在河底還找到一具屍體。這具屍體上的身上有多處重傷,最重的傷還是他的心口處被一劍貫穿。劍與劍傷,沈風很快想到這可能就是那個青年所為。
他將劍留了下來,而那屍體,因為不想引起太大麻煩,以及考慮到那個救他的青年,又將屍體埋葬在河底。
劍的來源的事情大致如此,不過秦海瀾並不知道屍體的事,自然也就沒有向在座的幾人說出這個。
...
“天極都把劍扔了,為什麼還要帶回來,你們真是自找麻煩。”聽秦海瀾講完後,幺兒說道。
“萬一那青年回來找,也就可以還給他了,沒有感謝到他,我們想著至少能為他做些什麼。”秦海瀾說道。
“我想這對天極來說,你們倒是添麻煩了。”幺兒道。
“請你們出去,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媽媽。”沈可心道,聽媽媽講了這件事,她才知道原來媽媽她和爸爸曾經竟然發生過那種事,她差點就失去了雙親,這種事她簡直難以想象,想一下便覺得有無限的恐懼,她才不在意什麼破劍。
“說一下還需要什麼資格嗎?他們確實不需要將劍拿回來的,天極那時肯定也沒有這個意思。”幺兒道。
“他都扔了,為什麼我爸媽就不能拿回來了,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輪到你來說了。”沈可心道。
“......”
幺兒這時才發覺沈可心是生氣了,“難道我不經意間又說錯什麼了嗎?”她看向飛雪和李承風問道。
“稍微有點過分了吧。”飛雪小聲道,不過她感覺沈可心此時的心情也不太好。
“那麼認真幹嘛,我向你道歉好了,我又沒有要惹你生氣的意思,隻是就事論事嘛。”幺兒道。
秦海瀾也感覺到女兒的心情有些波動,見女兒粥也喝完了,於是道,“可心,你去休息吧。”
“媽。”沈可心眼睛一紅,轉身投進她媽媽的懷裏,秦海瀾也抱著女兒。
幺兒看著這母女兩人有些發呆,片刻後又露出一絲微笑,見這母女關係很好,她心裏有些觸動,她喜歡看到這和諧的一幕。
“我出去走走。”幺兒道,然後便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