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昊離開之前看了一眼莫言柯,最後還是走了出去。雖然不太願意留下他們兩個人,但是現在他分身乏術。
景昊離開了,病房裏安靜了,艾夢睜著眼睛,看著男人的背影,似乎是在後怕,自從那天晚上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以後,內心裏似乎有了恐懼,一個人的時候不敢麵對他。
莫言柯走近,然後伸手,輕輕地抓住了她完好的右手,握住。
艾夢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抖,她甚至排斥這個男人的觸碰,隻要這個男人一碰她,就的腦子裏總能浮現那個畫麵。咬著已經泛白的嘴唇,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
莫言柯的心,突然有一陣揪心的疼,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傷她這麼深,隻是這麼一件事情,就能將她逼到這種地步,從來沒有想到她會那樣子的脆弱,也沒有想到,她在絕望的時候甚至想到了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來解決自己,如果知道她會那樣子做,他想他不會做出那樣子的事情來的。
“對不起。”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艾夢說的對不起,上次也說過,隻是這一次,事情似乎更加的嚴重了。
艾夢撇過了頭,她覺得此刻的自己無法麵對他。她想抽回自己被握著的手,卻是沒半分的力氣。剛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身體自然沒有恢複,失血過多的臉上蒼白的像一張未曾寫字的紙。
莫言柯看到這一幅模樣,也深知自己這一次做的太過分了。事情弄成這樣子,他都覺得臉後悔都沒有了機會。
其實他也是被她自殺給嚇到了,想不到以前那麼開朗的她,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她是多麼開朗的一個小姑娘,樂觀,愛笑,隻是時間過的越快,就會發現,很多事情變化了,弄到最後,她似乎是變了性格,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他承認自己衝動了,在美國那麼多天,忙著處理那些事情,忙著讓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一回國,他還是忍不住自己去找了,隻是隻要一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和別的男人在一個別墅裏呆了那麼久,他就被自己的嫉妒心燒的快要死了。
所以才會那麼衝動的做出這樣子的事情,昨天王傑說,艾夢此前就已經好幾天未曾進食了,那個時候他怎麼就沒有觀察到她的變化了,隻要稍微觀察一下,他或許就會心軟了,現在想想可真是覺得自己傻。
可是他向來穩重,一個人在美國那麼多年,即便是回國了,也不覺得自己是那種毛躁的人,但是每一次隻要麵對艾夢,他發現自己就像是個17,18歲的小夥子,容易衝動。
可是如今他還是傷她傷的太深。
“艾夢,從今以後,我放你走,你去過你想過的生活,A大那邊我會和學校領導說的,你可以繼續回去,以後就當我們不認識,好好養病,好了,就去過你的生活,你有你的世界,我不阻攔你。”
他放開了她的手,輕輕的,仿佛隻是在交代一件事情。然後看到他起身,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她的床邊,“這個東西我很早就想要給你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剛好,就當做是你陪伴我這麼多月的禮物吧,以後我們各走各的,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