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越想著，這心裏頭就越是興奮，呼吸間，變得有些粗重。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得意忘形，急忙收斂，進行了壓製。可那瘋狂的念頭，瞬間枝繁葉茂，攔也攔不住了。
想要得手，要靠時機，至少，就不該是現在這被莫遠翰給控製著的模樣。
她很快地鎮定了下來，不吵也不鬧，把頭給垂了下來，做出了一番認了命的樣子。仿佛是承認了這樣子的錯誤一般。
莫叔那邊在討論什麼時候送莫言暖離開，就有人說，是不是該讓她把該見的人都給見了再走，莫遠翰的意見，也納入考慮範圍。
至於莫言柯，被問及的時候，隻說了兩個字——隨便，對於他來說，這樣子的人從來都不是他應該要考慮的事情。
莫言暖的嘴被鬆開了。這一次，她沒有瘋子一般地辱罵，隻是雙木垂淚、目光黯淡，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
“說說吧，你需要和哪些人告別，還是說有什麼要見的朋友。”他們到底也不是沒有人性的，說到底這個人也是他們莫家的人，雖然犯錯了，但是至少這底子是在的，現在這樣子做也隻是想要讓她離開的沒有遺憾。
對這位莫家的大小姐，這些人對她還是存了點麵子的。
莫言暖末了，衝一直困著她的父親說道。
“爸爸，放開我吧！”是歎息的口吻。
莫遠翰剛才抓著她，是為了防止她弄壞小張手上拿著的手提電腦，現在視頻也播放完了，也塵埃落定了，也就沒有在抓著她的必要了。而且，她看上去也是認命了的樣子。經曆了這樣子的事情應該是要認命了吧。
於是他鬆開她！
莫言暖稍微扭了扭胳膊、擺了擺腿，一副被剛才的粗魯舉動給弄疼了、弄僵了的樣子。
她突然好想是像個沒事人一般，在房間裏微微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仿佛是因為剛才被禁錮的太久，這雙手有些酸痛。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在距離那放在茶幾上的手槍最近的時候，她猛地身子一轉，整個人像豹子一般，朝那手槍飛撲了過去，迅速得手之後，她顧不上身子撞上茶幾的痛，猛地轉身，雙手握緊了手槍，就把槍口對向了莫言柯。
“砰——”
她食指一勾，開了槍，嘴角大大地咧開，一張臉更是徹底地扭曲，就像是不小心被人給壓扁成了肉泥，然後重新給揉在了一起一般。醜陋地，能刺痛人的眼。
她得意的笑，眼裏盡是得逞的光芒，帶著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的瘋狂毀滅欲。
“莫言柯，艾夢，都給我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她瘋狂大笑，整個人就像是徹底瘋了一般。
所有人都像是看瘋子一樣地看著她，所有人都沒有動，包括被槍給指著的莫言柯，依舊是維持了剛才那個樣子的姿態坐在了那裏。
莫言暖期望的莫言柯會出現痛苦的神色，甚至血肉飛濺的一幕，卻是遲遲沒有出現。她像是瘋子一樣，迅速地按動扳機，一槍一槍地往外打。槍發出沉悶的聲音，但依舊是什麼人都沒有動，依舊是以看瘋子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