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剛才我在城南看到你,是不是那些黑衣人做的,你告訴我啊!告訴我,無論是誰,我都一定會殺了他!”
眼睛一片血紅,星破曉憤怒咆哮出來,指甲深深插入掌中,點點鮮血滴下,在地上綻開朵朵血花。
“我沒去過城南,也沒見過什麼黑衣人,我相信你會這樣做,但正是如此我才不想你去報仇,我不想這些事以後會成為你的羈絆。”
老爹深深看了星破曉一眼,似是要把他的樣子刻在自己靈魂中,這樣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忘記他!
“唉!星老弟,有件事想求你們夫婦一下。”歎了口氣,老爹轉而看向星古。
“老哥請說,隻要能做到,星古絕不推遲。”星古鄭重道。
“你們夫婦對破曉的喜愛,我是一直看在眼裏,我希望你們能認破曉做幹兒子,如此晨曦她也有個哥哥陪伴。”
能讓老爹相信的人不多,也隻有這對夫婦能值得他去托孤。
即便現在氣氛十分的凝重,但美貌婦人聽到此話還是喜上眉稍,這可是她想了很久的事,有時發夢也夢到啊!
“老哥放心,我一定會將破曉視如己出。”
“我相信你們,不然也不會托付給你們,破曉,我死後,你就將我連同這房子一起燒了,這房子有我妻子女兒的回憶,以後就別再讓人打擾我們相聚,破曉啊……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羅老爹眼神空洞地笑了起來,似是已和妻子女兒團聚在一起,然而,他的笑容也定格在這一刻……
星破曉撕心裂肺般痛哭起來,晨曦淚流滿麵地上前緊緊抱住他,就是星古和美貌婦人也是背轉身,不忍再看這一幕。
然而,就在這個悲傷時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顆不起眼的小珠子,在接觸到星破曉鮮血時,竟泛起陣陣微弱漆黑光芒。
星破曉自己也因為太傷心暈了過去而沒有看到。
伴隨著他暈了過去,那顆小珠子又變回以前不起眼的樣子,就似剛才一幕隻是幻覺,沒有引起一個人注意。
許久過後,哭暈過去的星破曉才悠悠醒轉,整個人一言不發,拿起放在地上的古劍,一下一下在地上挖起來。
他那空洞的眼神,看著就像是和羅老爹最後的眼神一般……
親手埋葬了羅老爹,星破曉舉著火把站在門口,深深看了一眼這間他和老爹住了十多年的屋子。
他整個童年就生活在這裏,有哭有笑,雖有不舍,但老爹最後的願望,他一定要親手實現。
將火把扔進淋滿油的屋子,星破曉跪下,恭恭敬敬叩拜起來。
星古上前將他拉進自家房子,大火一起,就會有不少人和執法隊前來,如果可以,星古不想去和那些人打交道。
雖然被拖進屋中,星破曉卻依然固執地向著大火跪拜,晨曦也固執地跪坐在他身邊,神情擔憂的看著他。
此時,收拾好房間的美貌婦人寧徽音走出來,無奈看了眼自己女兒。
人家跪你也跟著跪,我知道你和他要好,可你才多大,真是女大不中留,女兒你可要矜持點,要是破曉能融靈就好了,如此自己也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隻是不能融靈終究,唉!
想起剛才的事,寧徽音上前摸了摸星破曉的小頭顱;“破曉你別傷心了,剛才我收拾房間時,無意中想起一件事,可能和你老爹此次的事有關。”
聞言,悲痛中的星破曉總算回魂,整個人在地上彈起,希冀看著她,心急道:“星嬸嬸,是什麼事?”
寧徽音回憶了一下:“這是我十多年前聽到的一則流言,好像是說,你老爹年輕時並不是現在這樣子,他是一個家族的小少爺,有一個十分美貌的妻子和女兒,但他女兒被一個大人物看上,他女兒抵死不從,最後被那大人物所奸殺,他的妻子也因此而死,他無力報仇,每天喝酒自暴自棄,最後方才成了現在這樣子。”
“就算這是真的,那最少都是十多年前的事,這和他今天被殺又有什麼關係?”皺了皺眉,星破曉不解。
“這個先不說,剛才你說在城南看到你老爹,這是怎一回事?”星古問道。
聞言,星破曉把城南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寧徽音聽後,眉頭緊緊皺起;“破曉,你說有沒有可能,你老爹今天又見到那個殺他妻子女兒的人,他想去報仇,可最終被人反殺,不然你老爹都已沉寂十多年,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令他這麼衝動。”
“有可能,但不能下定論,白帝城每天的死傷事件那麼多,而且你老爹也否認去過城南,這事一定要查清楚,不怕殺錯人,最怕報錯仇,如此就不好。”
幾人突然沉默,星古和寧徽音隱蔽對視一眼,其實他們都覺得此事極可能為真,隻是現在不想這個剛認的幹兒子衝動。